村子不大,村民平時也都互相幫忙,如今看到這漢子一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的被擡回來時,旁邊的人都安慰着婦人,也有的老人已經去屋角處采摘着治療的青草,一邊放在嘴裏嚼爛,一邊說着:“這草藥可以止血的,趕緊給他敷上,讓人去鄰近的村子把大夫請來,趕緊的。”
“你們幾個,先将他擡進屋裏去。”老人喊着,讓背着弓箭的幾名漢子先将人擡進去。
于是,幾人便想着将那躺着的人從擔架上扶下來扶回他家裏去,在這時,就聽一道輕緩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讓他們都不由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過頭望去。
“等一下。”
鳳九說着,邁步走了過來。村民們看到是她,自動的退開讓出一條路來。杜凡和冷霜以及葉飛飛三人都跟在她的後面,此時他們的目光也落在那擔架上的漢子身上。
“姑娘,怎麽了?”一老人問着,看向鳳九。
“他傷得很重,傷口沒處理包紮好經不起你們再折騰了,若是就這樣将他從擔架上移動扶進去,估計人也很能救活了。”鳳九說着,瞥了那奄奄一息的漢子一眼,目光一移,落在一旁的婦人和她的三個孩子身上。
聽到鳳九的話,老者微頓了一下,也不知在想着什麽,而這時,背着弓箭的其中一名漢子看了鳳九一眼,便問:“你誰啊?他這傷這麽重,不擡回去難道就放着這樣等到大夫過來嗎?”
“不能無禮。”
老人喝了一聲,看了那說話的漢子一眼,而後,看向鳳九,恭敬的問:“不知姑娘可有辦法救他?”說着,他的聲音一頓,又道:“他家裏上有老下有小,若是他就這麽沒了,隻怕他一家老小日後也凄涼。”
“我既開口,自是有辦法救他。”鳳九說着,因身邊三人隻有她精醫藥,琴心又沒在這裏,隻好自己上手。
“去打盆清水,還有拿些幹淨的布塊來。”鳳九說着,在那漢子身邊蹲下,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後,便道:“再拿把剪子,把他的衣服剪開。”
“我家有剪子。”一婦人說着,快步回家拿了把剪刀出來遞給鳳九。
“我來剪。”杜凡上前,接過剪刀将那漢子的衣服剪開,衣服一剪開,身上的傷口便全都清晰可見。
“主子,需要怎麽做?你說,我來做。”杜凡說着,目光看向鳳九。
“先将傷口清理幹淨,該止血的上些止血藥,至于肩膀至胸口的那處傷口較爲嚴重,由我來處理。”鳳九說着,目光落在漢子那胸口處膽戰心驚的傷口上。
那傷口是被兇獸的利爪所抓傷,傷口深的層度,隻差沒一點就将那裏掏空,能活着撐到這裏,也實在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