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馬上給我查!一個也别讓他們逃走了!”他陰沉着聲音喝着,自己也邁步往外走去。
見狀,兩人迅速的跟了出去,調動谷中的人迅速的加入尋找中。
他們尋找的動靜一大,哪怕是在那偏僻處的杜凡等人也察覺到了,他們三人相視了一眼後,兩人對白傾城道:“你在這裏照顧他們,我們兩人去引開他們的注意,順便将那些人收拾一下!”
“你們小心一點。”
白傾城說着,讓他們小心一點,便見他們點了下頭後提氣一掠,往另外的方向而去,沒過一會,那離着這裏較遠的地方便傳來的那些修士驚呼與戰鬥的聲音。
屋中的兩人似乎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他們相視了一眼,葉母握着葉父的手,仿佛下了什麽決定一般,她将衣袍的内衫撕下,咬破手指寫下了血書。
葉父靠坐着,靜看着,看着她将血書寫下後收了起來,走到外面喚了一聲:“姑娘,請進來一下。”
白傾城在外守着,見她出來喚她,便走上前問:“夫人有事?”
“姑娘,大恩不言謝,若不是你們,我們夫妻二人隻怕此生都難以相見,我們兩人能活到現在,除了受到牽制之外,還因爲我們守着一個秘密,然,這個秘密并沒有給我們帶來任何好處,相反的,我們因爲它而家破人亡,受盡折磨與苦楚。”
葉母說着,聲音輕緩而帶着痛苦,她将手中的血書遞上前,道:“這是我寫下的血書,是我寫給我女兒飛飛的,姑娘,我請求你們,不要将我們在這裏所受的折磨告訴她,我們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她知道她的父母受了什麽樣的苦難。”
聞言,白傾城看了一眼血書,臉色微凝,道:“你們可以見到她,有什麽話當面跟她說就好了,根本用不到這血書,而且,在這裏你們發生的事情,我們隻字都不會提起。”
葉母搖了搖頭,露一抹絕望而痛苦的苦笑,道:“我們,活不了了,就算你們将我們救了出來,我們也活不了了,我們早在三年前就應該死了,苟活到現在,不過是因爲不放心飛飛而已。”
白傾城沉默着,不知如何勸說。身爲女子,她很清楚經曆了三年那樣的惡夢根本很難說忘懷,而不僅是她,就是葉父的身體,哪怕有那一枚丹藥服下爲他緩和體内的傷,但,他的身體在這三年中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就算是她主子親自爲他調養,隻怕也沒幾年命可活。
“姑娘,你們都是出色的人中龍鳳,若是可以,請照拂我女兒飛飛一二,她沒了父親娘親在身邊護着她,就沒人能護着她了……”葉母說着,眼淚落了下來,感覺虧欠着女兒,然,她已經無顔再見世人,無顔再出現在她女兒面前了。
至少,至少這樣,他們都還能保存着最後的一點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