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主看着眼前的少年,腦海中想起了四女兒跟他說的話,正是因爲這個少年他們才知道原來那一直被遺忘忽視的女兒居然是那樣的體質,而且實力天賦已經比族中的同齡人要高。
連他們都沒看透的事情,這少年卻看透了。
想到這,他深吸了口氣,緩和着心下翻騰的心緒,看着鳳九道:“冒犯了我女兒,一是挖了你的雙眼,砍去你的雙手,二是,從今天起,成爲我阮家的奴隸!”
這話一出周圍的雖錯愕,卻又覺得理所當然。一個沒有背影又隻是築基修爲的小修冒犯了強者家族,被殺也是平常之事,畢竟,強者之威不可冒犯,别說是挖眼砍手了,就是将之碎屍萬段估計也沒人說什麽。
畢竟,弱者便已經處于一個弱者,誰也不會爲了一個弱者去出頭。比起被挖眼砍手,若是做了奴隸倒是還能保住一命,隻不過,餘生就得成爲奴隸,爲他們做牛做馬任打任罵了。
站在謝家衆人後面的郭老太爺聽到那阮家主的話時,不由一愕,繼而搖頭失笑。旁邊的郭信甯見了,低聲問了一聲:“祖父,您說他們這是何意?”
“不知道是何意,但我知道,這阮家要倒黴了。”郭老爺子也低聲回說着。你說這阮家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那變态做什麽呢?
真當那面貌平凡一臉憨厚的青衣少年是一個憨厚任人宰割的軟杮子不成?真不知這阮家怎麽會想着招惹上他了。
謝家夫婦聽着這話則相視一眼。奴隸?别人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兒子跟他們提起過當時怎麽認識的這阮四小姐,從今天出的這事來看,估計是阮家人打上鳳九的主意了。
隻是,他們打上他的主意,卻又摸不清鳳九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這樣蓦然的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們雖不是說很了解鳳九,卻也知道,這阮家對他不懷好意,估計他也不會對阮家手下留情,一個可以讓神獸俯獸稱臣的人,一個可以讓謝家老太爺親自上門的人,他們可不覺得,他若發起火來阮家承受得了。
躲在阮三身邊的阮四小姐聽着她父親的話,垂下的睫毛輕輕顫抖着,身體也微不可察的縮了縮,她不敢擡頭,隻是一直垂低着頭。
“呵呵……”
一聲輕笑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鳳九唇邊笑着笑意,清眸卻是半點笑意也沒有,有的隻是玩味與冷然。
“冒犯?說起來也是,我怎麽将冒犯這兩字給忘了呢!冒犯一名強者的下場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
“你知道就好!”阮家主說着,負着手而立,目光盯着鳳九:“如何?你是想被挖眼砍手?還是當一名奴隸?”
“我兩個都不要。”她緩聲說着,清眸半眯,反問:“你們一直在說我如何如何,那,我要是證明了我的清白,你們又當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