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魔主,那個關習凜也是個硬骨頭,關在黑獄那樣的地方也還活得好好的,屬下聽聞,前兩天他又殺了黑獄裏面的一名魔修,在裏面,已經沒人敢對他動手了。”
“能在那樣的地方生存下來,确實是個不錯的人才,隻可惜,怎麽就不聽使喚呢!”主位上的魔主,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的說着。
下方的那名魔修聽了,不敢接口,隻是靜靜的趴跪着。
“去,讓人将那關習凜給本君提押過來,本君要拿他來試試最近剛練成的功法。”他揮手示意了一下,讓那魔修下去。
“是。”那魔修恭敬的應着,一步步後退着,直到退到殿外才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在魔族的黑獄之中,渾身鮮血衣裳破爛的關習凜正靠在一牆邊閉目休息着。
這裏是黑獄,是魔族關押犯了錯的魔修的地方,這裏面是一個用玄鐵圍成的一個牢籠,隻不過這個牢籠大如一個院子,在這裏面關押着的魔修有百十來人,個個都是窮兇極惡之人。
這地方不見天日,整個黑獄裏面隻有依稀一點光芒斜射進來,在這裏面哪怕是修爲高深能在黑夜視物的修士,在這裏想要看清事物也是一件難事。
在這裏,必須時刻警惕着,因爲誰也不知道,誰會在下一刻突然出手攻擊将人殺死。
這裏面的魔修盯着那靠在牆角的休息着的那抹身影,心底的嗜血因子又再度竄起。這人不知是何來曆,自被關押進來後不少人想緻他于死地,隻是,到最後都是死在他的手裏。
也許是震攝于他的實力,又或者是因爲懼怕他的手段,在前兩天又有一名不信邪的魔修找上他之後被殺,他們這裏面的人已經沒人敢對他再出手。
隻是,雖是如此,卻總有不甘。
此時,幾名魔修低聲商量着,不動聲色地圍了過去。在這裏面,他們連兵器也不沒有,唯一可以用來當兵器的,則是一些死去的魔修的骨頭……
在這裏面的人,每人手中都會有這麽一根被磨得尖尖的骨頭,這是他們的武器,也是他們防身之物,更是殺人的利器。
當那幾名魔修猛然撲上前去,揚起手中尖銳的骨頭刺向關習凜時,那原本閉着眼睛休息的關習凜驟然間睜開眼睛,淩厲而攝人的目光中迸射出讓人心驚膽戰的光芒。
隻聽蘊含着中氣的低喝聲傳出,他一手扣住一名魔修的手腕,手中用力,玄力氣息随着他的攻擊而催動着,生生将對方的手往下給折斷了。
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咔嚓的響起,異常的清脆。慘叫聲響起之時卻又很快的消息,就仿佛,那慘叫的人在下一刻就被滅口了一般。
黑暗之中,離得遠遠的魔修隻看見那人影閃動,也分不清到底是誰與誰,隻知道,那裏湧動着的殺氣極爲強大,強大到讓他們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