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笑着應了一聲:“是的,我們樓中的酒隻能在這裏喝,不外賣的。”
“若是以物相易呢?”鳳九詢問着,手中端着酒杯輕輕的晃着。
掌櫃一聽微怔:“這個……以往不曾有過,我……”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掌櫃。”小二跑了過來,拉了拉他的衣袖,附耳低說了幾句。
聽到小二的話,掌櫃心頭微動,不由的看了那絕美的紅衣女子一眼,笑道:“原來姑娘是我家主子的故人,主子吩咐了,送兩壇給姑娘。”他說着,對小二道:“你去酒窖取兩壇酒過來。”
“是。”小二應着,連忙跑開了。
鳳九聽了挑了挑眉:“故人?你家主子是何人?”她怎麽不知自己什麽時候認識這樣的人了?
段夜則瞅了鳳九一眼,心下暗忖着:這人不用說,鐵定是男人。
陸汐顔和阮茹則心下微訝:她們都是這城裏的人,自然知道這百香樓的酒不外賣的規距,就是城中有頭有臉的人來了,這酒不賣,還真就是不賣,更别提說是送了。
看來,這鬼醫雖不知是何方神聖,但,還真有幾分能耐。
聽到鳳九的話,掌櫃一怔,笑道:“姑娘豈能不知我家主子是何人?”說着,他聲音一頓,又道:“就算真不知,但是,我家主子既然說是故人,那定是與姑娘的是相認之人,姑娘這酒且收下便可。”
鳳九勾唇一笑,道:“你家主子在這裏吧?既然是故人,那豈有不見之理?不如就請掌櫃去說一聲,我想會一會他這會故人。”
聞言,掌櫃笑道:“好,那姑娘且稍等。”他行了一禮後退下。
而在這百香樓的頂樓閣樓裏,一名臉上戴着面具的黑袍男子正斜倚在軟榻處,手裏端着酒杯在把玩着,神情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着什麽。
若是鳳九看到他此時的模樣,定會認出,他,不是别人,正正是那暗夜聖殿的殿主。
“主子,爲何要送酒給那鬼醫?明明她壞了我們那麽多的好事,既然知道她在這裏,何不找個機會對她動手?”旁邊一老者皺着眉詢問着,眼中盡是疑惑不解。
那殿主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連眼皮也沒擡一下:“對她動手?呵,那又有什麽意思呢?”
聽着這話,老者微怔,什麽又有什麽意思?那鬼醫不是他們的敵人嗎?他還真就沒見過有給敵人送酒的,這送的是毒酒還一回事,可偏偏對方是鬼醫,能送出去的還不能是有毒的,真不知主子到底是在想什麽?
雖心下覺得主子的做法有些奇怪,但畢竟他是主子,他也不好過多的質疑,于是,便靜立一旁沒再開口,心下暗想着,也許主子是另有打算。
這時,外面傳來掌櫃的聲音:“主子,那位紅衣姑娘說想要見一見您。”
聽到這話,在閣樓裏的黑袍男子把玩着酒杯的手一頓,目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