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裏面,聞到的便是一股血腥味,以及那摻夾在血腥味中的腐爛味道,刺鼻的氣息讓她微微皺了下眉,從衣袖中取一個自制的口罩戴上。
老者見此,倒也沒說多說什麽,而其他人見了卻有些不喜,認爲他這是嫌棄。
來到裏面床上,看到那躺在床上戴着面具的男人下身隻蓋着一塊薄薄的遮羞布,渾身上下剝得幹幹淨淨的,也就臉上的面具讓人看不見他的容顔。
鳳九瞥了一眼,淡淡的移開視線,嘴角則微不可察的抽搐着,雖說她是醫者,也見過不少赤果着身體的人,但,以往看見的那些絕對是已經死掉了的。
但活着的男人赤果着的身體,她也就看過那悶騷大叔軒轅墨澤的身體而已,而眼下,這裏居然還躺着一個,雖然半死不活着,但也依舊還是活着的,不是嗎?
簡直讓她的一雙眼睛不知往哪瞄好。
“小兄弟,你看,就是這傷口。”
老者說着,示意鳳九看向男子心髒旁邊的一處傷口,傷口不大卻已經開始化膿惡化,傷口的周圍也已經烏黑漲紫,形成一片紫黑紅色。
“患者已經昏迷一天了,我查看過傷勢隻怕不能不動刀了,隻不過,傷口靠近心髒處,我并沒把握動刀,因爲在那樣的情況下以我一人之力動刀實在是太危險,因此,我希望借助小兄弟針法,來封住周邊的穴位,以及防止在動刀時出現流止不止的意外。”
鳳九點了點頭,傷口都成這樣了,不昏迷才怪,而且還是靠近心髒處,這裏動刀可不簡單,稍有不慎一條命就交待在這裏了。
于是,她看了下那傷口,又把了下那人的脈博,道:“體内氣息混亂,而且還有毒素作怪,傷口惡化,而且裏面應該還有殘留物,日落之前若是得不到治療,必死無疑。”
她本着将診斷的結果說了,不過,聲音一落,便感覺到整個房的空氣都降低了幾分,就連氣息也顯得有幾分的壓抑。
就連老者也心頭沉重:“我知道時間無多了,小兄弟,你準備下,來給我打下手,在一旁幫忙吧!”
這一刻的老者根本沒想過鳳九的醫術會在他之上,他所想到的是,他的針法奇妙,若是借助針法來醫治,也許可以降底緻命的風險,因此才讓人将鳳九找來。
而原本就心情緊張沉重的老者,在聽到鳳九的話後,心裏更是一沉,額頭滲出了汗水。
是啊!若是再拖着,也是必死無疑了!
他們忙着淨手準備工具的同時,鳳九隻是洗淨手後站在一旁看着,看着來了兩名護衛,在那老者的吩咐下,将床上那人擡到一治療的病床上。
雖然那擡動床上昏迷的兩人動作已經很小心翼翼了,可在搬過治療床時,那蓋在男子下半身的遮羞布還是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