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婦人看了她一下,便指了指一旁:“後面有個水桶,裏面的水都是幹淨的。”
“好。”她笑應了一聲,走到後面去。
那酒樓的小二站在門口處睨了一眼,嗤了一聲,正打算進去時,就見那走到小攤後面的小乞丐将身上的那件破爛的乞丐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了裏面一件青色的衣袍,雖不是說錦衣華服,卻也幹淨整潔。
尤其是,當那小乞丐洗了把臉後,原本灰撲撲看不清容顔的面容竟中出了本來的容貌來,那俊美的外貌,神采飛揚的一雙狡黠眼睛,更是讓小二看呆了眼。
這年頭,真是什麽人都有……
這明明就是一個翩翩貴公子,卻偏偏扮成了一副小乞丐的模樣,真是一個怪人。
想到自己剛才将他趕走,不由的縮了縮脖子,正想溜進去時,就被一雙手拍在肩膀上:“小二,我那朋友嗎?”
他因在裏面等不到小乞丐,這才出來找,誰知樓上樓下找了一圈也沒見那小乞丐,這才下樓來問問。
“什、什麽朋友?”小二愣愣的問着。
“就是跟在我身後的小乞丐啊!我上樓了也不見他進來,你是不是将他趕走了?”朱越一問,目光便是一瞪,尤其是在看到小二心虛的神色後,更加肯定。
“你真将他趕走了?”
“沒、沒……”小二冒着冷汗說着。
“沒?你要沒趕走他,他怎麽會沒進來?你們這是什麽酒樓?竟有趕客人的習慣?掌櫃呢?給我叫出來!”他惱怒的喝着。
“這位公子,您息怒,息怒。”掌櫃的走了出來賠着笑臉說着。
“息怒?你這小二将我朋友趕走了,讓我怎麽息怒?”朱越揚聲說着,一雙眼睛帶着怒火的瞪着那掌櫃。
“這……”掌櫃的遲疑了下,對一旁的小二喝着:“還不快跟這位公子賠罪!”
“免了,口頭上的賠罪我不受!”他這可是學那小乞丐的。
聞言,掌櫃怔了一下,想了想,說道:“那……那我送隻我們酒樓的招牌乳豬給公子賠罪?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計較了。”
朱越聽了沒吭聲,揪着那小二的衣襟問:“我朋友呢?你趕哪去了?”
“這個、公子,在、在那裏呢!”小二指着那在小攤後面洗臉的人說着。
朱越看去,見那少年一身青衣,容顔俊美,當下便踢了那小二一腳:“我朋友是個小乞丐!”
小二哭喪着臉,連忙道:“是他,真的是他,他把穿在外面的乞丐衣脫了,又洗了把臉就成那樣了,我在這裏看着的,真的,我沒說謊。”
聞言,朱越愣了一下,又盯着那一身青衣的少年看着,這一看嘴角不由抽了抽。
是了,不是那小乞丐還能是誰?就算換了衣服洗了臉,可不還頂着那亂糟糟跟鳥窩一樣的乞丐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