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人應着,跳到下面去合力将他給移了出來。
見此,那名傭兵怔了怔,隻看着他們,良久,垂低下了眼眸來。
幾人将他搬到平坦的地方,讓他靠着一塊石頭坐着,這才露出笑容道:“好了,這樣就行了。”
鳳九從空間取出食物和水遞給他:“你先吃點東西,喝口水潤潤喉。”
“多謝。”他張着幹裂的嘴唇道謝着,伸出手接過食物和水,心中百感交集。
在他吃着東西時,鳳九給他查看了下身上的傷,手臂上的背後都有傷,雖然不深,但因處理不當傷口已經惡化,而最嚴重的則是他的左腿上的傷口,不僅骨折,還血肉模糊,應該是被野爪抓傷的。
“你傷得不輕,尤其是這條腿。”鳳九說着,停下手來,因爲他還在吃東西。
“是,我眼下也就隻能在這裏等死了。”他笑了笑,隻是,那笑容卻帶着幾分的悲戚:“也許直接死了會更好,像這種慢慢等死的,真的是生不如死。”
被隊伍抛棄,被夥伴抛棄,他真想問他們,爲何不直接給他來個痛快?那樣不是更好?
他跟了那麽多年的隊長,出生入死多次的兄弟,卻是将受了傷無法行走的他抛下了,他都不知他還活着做什麽?
明知自己遲是不是在這裏被人殺死,就是被兇獸給拖了,但他仍在餓極的情況下用他們僅給他留下的一把匕首削着樹皮吃着。
原來人性是可以那樣的自私,原來兄弟間說的什麽可以出生入死互相扶持都是假的,當他被大隊抛棄時,那些往日裏他救過他們性命的兄弟,沒有一個站出來爲他說一句話。
那些往日裏極爲友好的兄弟,在他無法行走,無法再戰鬥的情況下,隻是冷漠的看着,甚至,連他身上的乾坤袋都給拿走了。
隻留給他一把生了鏽的匕首,呵呵,一把生了繡的匕首!
鳳九看着他整個人的跟初見時變得不太一樣,他眉眼之間不再有着神采,他的身上不再有着生氣,有的隻是冷漠,有的隻是悲戚,有的隻是一種心死如灰失望至極的氣息。
沒有多問他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麽,鳳九隻是道:“你忍着點,我給你處理傷口。”繼而,示意他們将他的衣服脫下,連同那髒亂的褲子也刮了,露出了他大腿處的那處傷口來。
“駱飛,找根樹枝給他咬着。”她頭也沒擡的吩咐着。
“不用,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麽。”他說着,對鳳九道:“我忍得住。”
聞言,鳳九看了他一眼,這才點了點頭,取出了小刀将他手臂上以及背後的因發炎而腐爛的肉給剔除幹淨,再用藥酒清理下傷口,灑上藥後包紮起來。
處理好他手臂和背部的傷口後,鳳九便處理着他大腿處的傷,那裏除了傷還有骨折比較麻煩。
見紅衣少年處理傷口時的熟練手法,傭兵一怔,問:“你是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