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深淵之處隐隐還似乎有什麽氣流湧起來,那呼嘯之聲在深淵之中咆哮着,從下面湧上來,在半空中回蕩着,如同死亡的召喚,仿佛,隻要誰敢從這裏過,就會被那下面的那股力呼嘯的氣流給吞噬了一般。
“我們過去看看吧!”
鳳九說着,紅色的身影輕盈的從樹枝上躍下,穩穩的落在地面,紅衣飛揚,少年墨飛輕飄,邁着悠哉的步伐,一步步的在衆人的目光中來到那懸崖邊。
段夜三人跟在鳳九的身後,就連那團小白團似的吞雲也邁着小短腿跟在鳳九後面,它高傲的仰着頭,擺着蓬松的尾巴,一走一擺無視着衆人的目光。
“這地方怎麽過去?”段夜皺着眉頭看向鳳九:“是這條路沒錯吧?”
“嗯,是這裏沒錯。”她點頭應了一聲,看着前面百米懸空的懸崖,道:“不過,這裏也是一道阻礙,這地方除了是隔絕對面山脈的兇獸過來的之外,也是對這邊的修士的一個考驗。”
說到這裏,她聲音一頓,唇角微微勾起:“如果連這裏也過不了,又有什麽資格進入地獄山脈?”
“可是,這樣的地方,我們要怎麽過去?别說是橋了,連根繩子也沒有,又不能禦劍飛行,也不能用飛行器,自己可飛不過去。”駱飛說着,目光則朝周圍的那些人看了一眼,看樣子,那些人估計也是在想辦法過去的。
不過,地獄山脈雖是兇險,但也不是說沒人過不去,爲什麽這裏的這麽多人都停留在這裏了?
“小子,你看什麽!”
一名面目兇狠的修士見駱飛一雙眼睛四處打量着,便惡狠狠的厲喝一聲,築基後期的修士威壓也随着朝他襲去。
“我四處看看,哪裏看你了?”駱飛說着,一點也不懼對方兇狠的目光,威脅的語氣,他雖答應鳳九不惹事,可他沒做什麽事,自然也不會被人欺到頭上來。
這裏這麽多人,那人卻不喝,偏偏就沖着他厲喝着,不就是想踩着他立威,告訴衆人他不好惹嗎?
還别說,那名修士還真的就打着這個主意,因衆人在這裏已經呆了有幾天了,一直沒人想到辦法過去,又不甘就此離開,但因各方的勢力和隊伍看起來都不是好惹的,他們這些散修組隊的人數最少,也就隻有十幾人,因此,正想找人立立威,震攝下衆人,免得旁人将主意打到他們頭上來。
也就這樣,盯上了這幾個剛出現在這裏的少年。這幾人隻有築基的修爲,而且又都是十幾歲,涉世未深,隻要适當的威脅恐喝,展現出他們的兇殘嗜血,誰還敢将主意打到他們頭上來?
因此,駱飛不回嘴倒一回事,一聽駱飛頂嘴,那人重哼一聲便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