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已經走出院子,負着手往鳳九的院子而去,看得身後的兩人面面相觑。
“主子這又到鬼醫那去了?他不是生她的氣嗎?”灰狼有些愕然,覺得自家主子怎麽碰上鬼醫連點脾氣都沒了呢?這回來時還一肚子火氣,這才聽他說主子沒吃晚飯呢!又巴巴的趕了過去。
“這叫夫綱不振,以後娶了鬼醫,主子定被吃得死死的。”影一說着,道:“我去讓廚房備飯菜。”
“唉!這就是一物克一物。”灰狼搖了搖頭,也跟着走了出去,想去看看主子會不會連鬼醫的院子也進不去。
那一邊,鳳九的院子裏,守在院中的冷霜見那閻主走來時,微怔了下,卻仍來到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步伐:“我家主子已經睡下了,閻主有事明天再說。”
閻主掃了她一眼,邁步便走了進去,幾步來到房門前推開房門便進去,進了房中他并沒往裏間而去,而是就在外間的桌邊坐下。
“本君來找你喝酒。”
一句話,生硬而低沉,讓那裏間躺在床上毫無睡意的鳳九聽了也微怔,面色古怪。
冷霜見擋不住他,便進了裏間跟鳳九說了一聲,鳳九示意她退下,自己則起身披上外衣走了出來,見閻主坐在桌邊,目光幽深的盯着她,她攏了攏身上的外衣走了過去,問:“你有酒嗎?”
聽到這話,閻主瞥了她一眼,從空間中直接提出一壇來:“極品靈酒。”同時,還取出了兩個碧玉色的小酒杯。
見此,鳳九笑了,喚道:“冷霜,拿兩個碗來。”
閻主看了她一眼,将那兩個小酒杯收起來。
站在房門邊看着這一幕的灰狼有些目瞪口呆,那可是極品靈酒啊!一滴價值千金,這鬼醫居然還要用碗來喝?能不這麽浪費麽?
冷霜擺上兩個小碗後退開,也站到房門處去看着兩人。
“倒酒啊!”鳳九示意着,見他按着酒壇卻不動,不明所意。
“不急,下酒菜還沒來。”低沉的聲音帶着磁性的說着,如同醇厚的美酒,在這夜色間十分的醉人。
“喝酒哪用什麽下酒菜?你不喝,我先倒,嘗嘗這極品靈酒是什麽個滋味。”她說着,伸手就要去拿那酒壇子,誰知,那伸出去抱壇身的手卻被他的手按住。
她擡眸看去,忽的笑了:“能别占我便宜麽?就算是手,這也是一雙女人的手啊!”
閻主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抽,深邃的目光凝視着她。他也看出來了,今晚的她确實不太對勁,是因爲什麽原因?明明在笑,可那雙眼睛卻有着幾分的落寞,幾分的孤寂,看得他心頭一揪。
明明被氣的是他,明明應該生氣的人也是他,可怎麽看起來好像她才是那個受了委屈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