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閻主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邁步正要進房時,腳下步伐卻是一頓,回頭掃了兩人一眼,沉着聲音道:“後院的地長了草,你們去拔吧!記住,自己拔。”
聲音一落,也沒理會身後愕然的兩人,直接邁步進了房。
“拔、拔草?”
兩人錯愕的相視一眼,嘴角皆抽。以他們兩人的實力這六道城的家主們就沒有幾個可比的,可讓他們這樣的人才,去拔草?
“你說主子是不是又受刺激了?”灰狼喃喃的說着,臉上的錯愕仍沒散去。
“走走走,拔草就拔草,這總比被丢去清風樓來得強。”影一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邁步往後院走去。
不用說,肯定主子又在鬼醫那裏受刺激了。隻是,可憐了他們啊!
因此,宅院暗處的暗衛們便忍不住的偷笑着,看着他們的頭和灰狼蹲在那後院中拔着草……
回到房中的閻主越想越氣,更搞不懂自己怎麽又走回來了?簡直就跟個幽怨的小媳婦似的,難道還想等着那沒良心的小女人來哄他不成?
這根本是想也不用想的事情,那女人估計正巴不離得他遠點。
越想火氣越壓不下,才往桌邊坐下沒多久,又嗖的一聲站了起來,邁步就要往外去,打算再去她那裏,跟她說個清楚。
然,走到門邊時腳步卻又一頓,準備拉開門的雙手也凝固着,深邃的目光泛着沉思,抿着唇,哼了一聲轉身又回到桌邊坐下。
若現在去找她,肯定又會得一句:你怎麽又來了?
想到這,他生生忍下心中的沖動,這剛回來就又過去,他都成什麽了?這倒貼也不用這麽積極吧?
于是,他忍了下來,可是一肚子的話沒說出口,又偏偏心有火氣,這一整天的就跟吃了鹿鞭卻又得不到舒解一樣,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等到次日清晨,洗漱好的他便出了門,迎面見灰狼和影一進來,掃了兩人一眼:“草拔完了?”
“主子了,拔完了。”
兩人連忙應着。天知道他們昨天蹲了一整天,今早起來腰都是酸的。
突然間,影一的目光落在他們主子身上的黑袍上,動了動嘴,卻又忍住了說話,隻是垂低下了頭。
“在院中呆着。”閻主丢下話後,這才提氣一躍離開。
待他一離開,影一這才擡起頭來:“灰狼,你有沒注意到?”
“注意什麽?”灰狼捶着腰走到石桌邊坐下。
“主子今天穿的黑袍居然是新的!”影一有些咋舌,隻知道主子又再一次刷新了他對他的認知。
原來,陷入單相思的男人竟是這樣的……可怕!
灰狼聽了也是一愣:“不會吧?”他剛才倒沒注意到這點。
然而,當閻主再次來到鳳九住的院子時,臉色卻再一次的黑沉下來,如同狂風暴雨即将來臨一般,渾身都在散發着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