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瑤歡呼雀躍道:“我大概知道怎麽區分了,你看看我腳下有個洞,和你說的差不多,應該是泥鳅洞無意。”
說着,朱婉瑤還特意彎下腰,用食指在洞口比劃了下,果然比她的食指略大一點。于是她笑眯眯的舉起手上的鋤頭,一把鋤了下去。
謝文浩見狀,急忙叫道:“等等……”
還沒等他的話喊出口,朱婉瑤已經一鋤頭鋤到了底,聽見謝文浩的話語,她疑惑的擡起頭,看着謝文浩,問道:“怎麽了?”
謝文浩張了張嘴,指着她的鋤頭說道:“你都已經鋤下去了,我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你自己看看鋤頭吧。”
朱婉瑤低頭看了眼鋤頭,“呀”地一聲驚呼,将鋤頭丢一旁,人朝旁邊跳去,顫抖着手指問道:“怎……怎麽會這樣?”
原來鋤頭上面有半隻被朱婉瑤鋤斷身子的泥鳅,尾部還在鋤頭面上不斷的彈跳着,血迹滲入到了淤泥裏。
一旁的六耳見狀,用手指着朱婉瑤,笑的直跌倒在田裏,手舞足蹈的,那誇張的表情,氣的朱婉瑤牙根直癢癢,恨不得抓到它痛揍一頓。
那清達在一旁輕聲說道:“朱姐姐,你剛才用力太大,而且挖的太深了,所以才會把泥鳅給挖斷了。”
朱婉瑤冷哼一聲,放下鋤頭,右手拎着那清達的耳朵,露出惡魔般的笑容,“下達,姐姐和你說好幾次了,叫我瑤姐姐,不能叫朱姐姐,你是不知道悔改啊?”
六耳是個畜生,朱婉瑤自然不好和它一般見識,可是那清達這是自己送上門來找虐的啊。這朱姐姐的稱号聽的和“豬姐姐”沒什麽區别,怎麽能讓如此愛美的朱婉瑤能接受呢?
謝文浩見狀歎了口氣,搖頭道:“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啊,吸收點經驗,長點教訓也好。”
等那清達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連聲讨好的叫了好幾句“瑤姐姐饒命”,朱婉瑤這才放開了他,來到謝文浩的身邊,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文浩,這挖泥鳅的時候,鋤頭怎麽下鋤頭,才會比較不如挖斷泥鳅?”
謝文浩笑道:“要想不輕易挖斷泥鳅,那麽我們首先就要知道這泥鳅洞有多深。一般來說在夏天的時候,因爲天氣比較熱,泥鳅洞深二三十公分的樣子;而等到了秋冬天,天氣轉冷,泥鳅打的洞就會比夏天的時候深很多,差不多達到了三十到五十公分的樣子。”
說到這裏,謝文浩頓了頓,看朱婉瑤在認真聽講的時候,他才繼續說道:“知道泥鳅洞的深淺,那麽你挖的時候就知道如何用力了,你可以第一鋤頭時候輕一天,将上面二十多公分的淤泥鏟去,如果運氣好的話,你就可以直接看見泥鳅了,這時候你可以用手進洞去掏泥鳅。如果不行地話,再慢慢挖。”
朱婉瑤這才恍然大悟,感慨道:“沒想到挖個泥鳅還有那麽多講究,看來這種地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啊。”
謝文浩淡淡的說道:“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簡單的,尤其是你想做好,就更困難了。所以很多的時候我們要聽老人們的經驗,或者多看看書,最後再将理論轉化爲實踐。否則光說不練,也是沒用的。”
朱婉瑤點點頭“嗯”了聲,果然按照謝文浩教她的方法,她又找到了一個泥鳅洞,先是用鋤頭挖去表面一層硬泥,然後透過洞穴,被她看見了一條肥碩的泥鳅。朱婉瑤興奮的丢下鋤頭,直接探手進去,一把抓住了它,放入帶來的塑料桶中。
也虧得現在是深秋,加上水田幹枯,泥鳅反應不夠靈敏,否則這麽大的泥鳅要是在水裏,那滑不溜秋的身子,怎麽可能是朱婉瑤平時這不沾陽春水的蔥蔥玉指可以抓住得?
一旁的六耳見朱婉瑤輕易的捉住了一隻泥鳅,也顧不得繼續嘲笑她,好奇的在稻田裏找起了泥鳅洞,也打算挖泥鳅。隻是很可惜,它個子太小,端不起鋤頭,就算它端的起,謝文浩也不可能給它鋤頭,對它來說那樣太危險。
六耳就算手上沒有工具,它也絲毫不氣餒,很快便被它找到了一個洞口,樂地它笑嘻嘻的蹲在地上,探手朝洞裏摸去。
隻是肯可惜,洞口比較深,六耳的胳膊又太短,根本夠不着。好在它機靈的很,雖然沒有鋤頭,可是它有如意金箍棒啊。
劉柳絮給它買的這根如意金箍棒雖然是塑料的,但是質量非常好,硬度也足夠硬。六耳将如意金箍棒插入洞口後,緊緊的扳動另一頭,那塊結爲硬闆塊的泥土竟然被它給生生撬開了一層。
六耳樂的在稻田裏直打滾,還沖朱婉瑤做鬼臉,意思是說你看猴爺厲害吧!沒鋤頭也能挖開洞穴。
謝文浩見狀,不由的給它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這小家夥在藥王谷洞府待了小半年,竟然會變的如此的聰明,哪怕和四五歲的小孩子智商都不差了。
誰料謝文浩這邊還沒誇完,就聽見六耳“嗷”的一聲慘叫,身子從地上蹦起了三尺高,手上連忙甩動,卻是手指上被一條黃鳝給惡狠狠的咬住了。
那黃鳝足有六耳的手臂一半那麽粗,一看就是條鳝魚王,也難怪它會被咬的嗷嗷直叫,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謝文浩盡管對稻田裏有那麽大的黃鳝暗暗稱奇,不過當下也沒想太多,一個箭步沖上去,抓住了黃鳝的七寸,猛的一抖它的身子,将它全身的骨頭抖散,這才将黃鳝丢在了塑料桶内。
這時六耳的手指已經被咬了兩個大洞,鮮血從手指裏滲出來,疼的它眼淚都流了出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着謝文浩。
謝文浩心下好笑,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責備它的時候,還是得趕緊給它治傷。趁大家注意力被那條黃鳝王給吸引過去,悄悄從藥王谷洞府内取出一瓶止血散,灑在六耳的手上,還找了塊布條給它包紮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