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衛會良也說了,隻要能招到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管理人員,其他的就不用謝文浩操心,他自己會搞定。
于是謝文浩隻能苦逼的待在人才市場中,勤勤懇懇的審查着那人面試人員投的簡曆。其實對于招聘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謝文浩出馬,因爲他對管理這一塊并不熟悉。那些投簡曆的人,就算将簡曆投給了他,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得衛會良親自把關。
可就算如此,衛會良也強烈要求謝文浩要親自到招聘現場。他對謝文浩的解釋是,在公司初創時期,連老闆都不露面,怎麽能要求員工對公司有歸屬感呢?
隻有等公司發展穩定,一切按部就班前進的時候,老闆偶爾冒個頭,證明下存在感是沒問題的。但是在這之前,一定要讓公司的所有元老級人物認識老闆這号人物。
否則到時候謝文浩回公司來,還被擋在門外不讓進去,那就太糗大了。
謝文浩想想也是這麽個理,總不好連公司的元老,一起打天下的員工都不認識啊。九月份正是畢業大潮時期,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應聘人多如蟻的時候。因此倒也不用擔心招不到人,普通的員工哪怕是剛畢業的應屆生也沒事,可是公司的中高層就必須要有豐富的工作經驗才行。
三天下來,藥王谷公司也不過才招了兩名中層管理員,至于高層那是一個也沒招到。普通的員工倒是招了個七七八八,基本上可以将公司先撐起來。
因爲葫蘆谷那邊還在持續建設當中,謝文浩雖然可以遠程遙控指揮,但是也不好離開的時間太長。因此他和衛會良說了聲,下午打算回轉白鹭洲。
衛會良也點頭同意了,讓他把今天早上的招聘工作做完,下午再走。反正來都來人才市場了,謝文浩也不在乎這半天的時間,答應了下來。
趁着上廁所的機會,謝文浩出來透了口氣。這人才市場裏面人實在太多了,摩肩擦踵的,想走動基本是靠擠的,雖然說有空調,但是空氣中各種混合的氣味還是讓他挺不舒服。
謝文浩沒想到今年的就業形勢會如此的嚴峻,按理來說離畢業也過去好幾個月了,找工作的人應該會少一些才是。可是實際上的形勢根本不是如此,他剛才在上廁所的時候就聽到邊上兩個人在聊天。
其中一個不住的搖頭,說現在的工作太難找了,他已經将薪資要求一降再降,可是還是很難找到讓他滿意的工作。
另一個也是歎氣附和說是啊,他還是有幾年工作經驗的,都很難找到好的工作,也不知道那些剛畢業的學生怎麽找的到呢?
謝文浩聽的也是咋舌不已,站在人才市場的入口處,看着裏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暗道幸虧自己出來創業了,要不然和這群找工作的大軍一樣,可能連省城都生活不下去了。
“嗨!”
冷不丁一個二十多歲的短發女孩子出現在謝文浩的面前,伸手和他打了個招呼。
謝文浩一愣,仔細打量了下她,看上去有些面熟,但是不記得在哪裏見過了,而且看她的穿着打扮,以及手上拿着的簡曆,似乎也是來找工作的。
見謝文浩沒反應,那女孩皺了皺鼻子,臉上略帶着一絲失望的表情,問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當初在附二醫院的那個女孩,你還送過一朵玫瑰花給我的呢。”
那女孩這樣一提,謝文浩頓時想了起來,忙笑着說道:“咳,是你啊!你的病好了嗎?看你現在的氣色非常不錯,和當初完全是兩個人,難怪我一時半會沒認出你來。”
那女孩見謝文浩想了起來,高興的笑道:“是啊,我的病完全好了,要不然也沒辦法出來找工作了。哦,對了,那天的事我還沒謝過你呢。”
謝文浩擺擺手,說道:“沒什麽的,再說我也沒幫什麽忙,你的病好了就好,以後可以好好生活下去了。”
那女孩猛地點頭道:“嗯,是那麽說的。生病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而且會讓你的生活一團糟。幸虧現在都過去了,現在我要重新振作起來,開始新的生活。”
謝文浩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過來,這女孩子後面肯定和那個渣男分手了,要不然也不會說要開始新生活了。
謝文浩笑道:“能這樣想就對了,人不管在什麽時候都不能放棄希望。對了,你現在工作找到了嗎?”
那女孩忽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現在工作太難找了。而且招聘單位可以選擇的人也很多,像我這樣剛剛大病初愈的人,很多單位都不招收的。”
對于這一點,謝文浩也很能了解。現在很多公司招人都是爲了做事,而像她這種大病初愈的員工,不是說不能做事,但是确确實實很多事情都會不方便做,而且還要擔上風險,一但員工病情複發之後,公司還得爲此買單。這顯然不符合公司資本利益最大化的出發點。
針對這樣的情況,謝文浩也很無能爲力。沉默少許,他問道:“萬一你找不到工作,你有什麽打算嗎?”
那女孩似乎已經考慮過了這樣的情形,勉強一笑,幽幽的說道:“萬一真的這樣的話,我也隻能暫時選擇離開省城,回家去找工作了。省城的開銷太大,我也支撐不了幾天,這周還沒找到的話,下周就回去了。”
不知道爲何,看到那女孩失落的樣子,謝文浩心中似乎有些不忍,開口說道:“你是什麽專業的,能不能把你簡曆給我看看?”
那女孩一愣,不知道他爲什麽這樣問自己,但也沒說不同意,抽出了手中的一張簡曆,遞給了謝文浩。
謝文浩接過簡曆一看,上面寫着姓名一欄填的是饒彩玲三個字,才知道這女孩的名字叫饒彩玲。謝文浩心下暗道,這名字如其人,還聽好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