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浩聽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沒說話。末了陳玲哼哼幾聲:“算了,我和你這個外行說那麽多,你也聽不懂,反正你隻管等結果就行了,等商标注冊下來我會通知你的。”
陳玲都這樣說了,謝文浩還能說什麽?隻好點頭稱是。待謝文浩下了車,陳玲已經在水景别墅區門口等着了,沒有認識的人帶路,這座别墅區輕易進去不得。
陳玲一見謝文浩兩手空空的下車,詫異的問道:“浩子,你不是讓我小姨幫你鑒定油畫嗎?你畫呢?”
謝文浩拍了拍身後的碩大的背包,笑道:“我怕路上磕到碰到,裝包裏了。”
謝文浩這背包已經快成爲他出行的标準配備了,幾乎去哪裏都會背上,因爲背包夠大,從裏面取出什麽都不太引人注目,實際上它不過是藥王谷洞府的中轉站而已。平時東西都是存在洞府内的,隻有需要時才會從洞府中取出,因此背在身上也不會累。
陳玲點頭道:“那你跟我來吧。”說着轉身朝别墅區方向走去,邊走還邊和謝文浩抱怨道:“其實我都說了你認識路,不需要我出來接,可我小姨說這是禮貌問題。浩子,你說我們兩之間需要那麽客套嗎?”
謝文浩輕笑道:“你說要,就要。你說不要,那就不要。”
陳玲切了聲:“沒想到你小子倒是個滑頭,真不知道六六怎麽看上你的?”
謝文浩臉上一紅,忙解釋道:“我和柳絮隻是老同學,你别亂講。”
“得了吧,你們兩人一個個都這德性,我也懶得說你們,自己心裏有數就好。不過浩子,不是我說你,你要真想和六六在一起,難度系數挺大的,他們一家可是眼高于頂的家夥。”陳玲自顧自說道。
謝文浩默默的跟随在陳玲身後,沒再搭理她這話題,這話不好解釋,越解釋越說不清楚,幹脆就不說了。
進入孫娴卿的别墅後,謝文浩第一眼就看出了孫娴卿和上次見面的不同,整個人精神的許多,頭上幹枯的頭發也變得有光澤,花白的發根也開始由白轉黑,看來要不了多久時日就能完全變黑。
謝文浩沖孫娴卿拱手,笑呵呵道:“恭喜孫姐,看來你恢複的不錯。”
孫娴卿俏臉容光煥發,滿臉笑意:“還得多虧謝小弟你的藥好,我才能恢複的那麽快。對了,小弟你那還有沒有像上次那樣的何首烏了?我想給我爸媽也買一點。”
謝文浩道:“何首烏倒是有,隻不過年份沒上次的那麽久,藥效應該會差一點。孫姐你要是不急的話,可以再等幾個月時間,或許我能弄到不遜于上次的何首烏。”
孫娴卿原本隻是随口問問,并沒抱太大的希望,沒想到謝文浩還真能弄到,不由喜形于色:“小弟,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媽年底七十大壽,隻要能年底之前就弄到就沒問題。”
謝文浩想了想,自己洞府移植的那批何首烏本來就是成熟的,就隻差年份不足,藥性不夠,相信自己用靈泉水催長一下,再加上一直在洞府内吸收靈氣生長,藥性還是能夠得以保證的。至于年份,經過藥王谷洞府的變異,又有多少醫師能看的出來呢?
想到這裏,謝文浩肯定的說道:“孫姐,沒問題,到時候弄到了我給你打電話。要是太忙忘記了,你也可以打電話給我。”
“行,那就這樣說定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孫娴卿一口答應下來,接着她又問道:“小弟,你的油畫呢?快拿出來我欣賞下,要知道我可是畢加索的腦殘粉啊,嘻嘻。”
謝文浩沒想到孫娴卿如此心急,還沒說兩句,就要看畫了。他連忙從背包中拿出了包裝好的油畫,還沒待他拆開,油畫就已經被孫娴卿搶走了。
孫娴卿一邊拆包裝,一邊還心疼的說道:“小弟,你也太不講究了吧。就算還沒鑒定出畫作的真假,你也不能這樣簡單的包裝了事啊,還有你怎麽可以用背包裝呢?要用專門的畫框才行。”
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聽的謝文浩簡直以爲自己罪大惡極了。陳玲在一旁聽的有趣,忍不住咯咯大笑不止,上前來湊熱鬧。
等包裝的牛皮紙揭開,顯出了一幅色彩斑斓的人物肖像畫,那誇張的線條和扭曲的人物看的陳玲這撇嘴,不屑的說道:“小姨,這亂七八糟的畫的什麽?一點都不美,你說那外國佬怎麽就喜歡這樣的東西?”
孫娴卿則是越看越欣喜,聽陳玲這般說道,忙一把将她推開:“不懂欣賞就不要在旁邊打岔,自己到一邊玩去,别打擾我。這油畫還真的有可能是真迹,等我把收藏室裏的那幅畢加索的素描拿出來對比一下。”
自從那天收到謝文浩發給她的照片後,孫娴卿就到處查找資料,确定這幅畫的真僞。通過這幅作品的尺寸大小,畫上面的人物,畫家簽名,完成日期等等相關資料,都顯示出畢加索當年的确畫過這樣一幅油畫,上面的人物就是他當初的情人之一。
畢加索一生不僅多才多藝,而且爲人很多情,他曾經爲他不少情人都畫過肖像畫。既然畢加索的确有畫這樣一幅畫,那麽要鑒定出真假,就隻能從油畫自身出發,比如說繪法技法,油布、畫框、顔料等等的年代,來鑒定畫作的真僞。
孫娴卿由于自身條件所限,沒有專業的工具根本不能鑒定油畫自身材料的年代,她也隻能通過油畫的繪畫技巧和簽名來判斷,而這些恰恰是最好造假的地方。許多油畫大師學習油畫都是從臨摹開始,像畢加索這樣的大藝術家,他的油畫是被模仿的最多的。加上他一生創作無數,他的畫作在市面上流通更是不計其數,真假難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