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玉琳,這個是你找到援兵嗎?”
兩人一出現,女生就笑嘻嘻地跑了過來,拉着李玉琳的手,樣子很是親密。
“不是啦,這個是我爸帶的……嗯,學生……”李玉琳低聲解釋了一句,“他叫蘇祖,比你還小一歲呢。”
“比我還小?”方樂詩疑惑地看了蘇祖一眼,嗯,相貌平平,不過長得挺高的,看着身材好像不錯。俏臉微擡,輕聲向蘇祖問道:“你會打羽毛球嗎?”
蘇祖拿着兩幅羽毛球拍跟在後面,聽到這名女生的話,笑了笑,“沒怎麽打過,不太會吧。”
“那可就糟了。”方樂詩嘟着嘴說了句,回過聲繼續和李玉琳說着,“玉琳我以爲你找了個大幫手來呢,這會可不秒,我哥哥可是找了他最厲害的朋友過來。”
李玉琳神情淡淡,似乎不太關心這個問題,反倒是問起方樂詩,“你怎麽跑進來的?”
“嘿嘿,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方樂詩輕聲笑道,接着又拉着李玉琳的手臂道,“雖然那是我哥哥,但你也是我好姐妹,我肯定跟你一頭的,要先把敵情先告訴你。我哥找的這個可是他高中同學,一個重點大學裏羽毛球社的社長,很厲害的。”
“我才不會輸呢。”李玉琳淡淡笑道,語氣裏很是自信。
幾人出了樓,向小區外走去,蘇祖在後邊聽了一陣,漸漸也清楚了大概說的是什麽事。
李玉玲和方樂詩是同學閨蜜,有次一起打羽毛球,結果方樂詩的哥哥被虐得夠嗆,每次見面都要被兩個小女生嘲諷一遍,這回請了個羽毛球高手過來,想報這個一箭之仇。
“教練這女兒看來羽毛球打得不錯啊。”
隻言片語間,蘇祖大概也猜得到一些。李志忠當初在禾島站住腳的,就是依靠着給羽毛球隊當體能教練,有着這一層關系,李玉琳随便跟着練個幾天,一般的男生還真不一定打得過她。
至于說什麽挑戰,聽着口氣裏,也就是普通的打打鬧鬧。
另一邊,小區門口的保安亭前,兩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也正聊着天。
“方于俊,方大哥,我這剛下飛機到家,你這急匆匆地拉我出來是幹嘛呢?”吳蒙一幅睡眼惺忪的模樣,十月份禾島市的太陽還是挺刺眼,陽光一照,越發顯得有些困倦。
“我不是怕你一放假就待在家裏無聊嘛,找你出來打打球,活動下筋骨。”方于俊笑着拍了拍吳蒙的肩膀。
“少來了,我還不知道你,無利不起早。拉着我在這小區門口等半天,你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想讓我來給你參謀參謀?”吳蒙對這個發小兼同學再了解不過,即便分開幾年,兩人都是大二了,但一些話裏的意思,一聽就知道有什麽貓膩。
“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可别亂說啊。另一碼事。你不是在大學裏加入羽毛球社團了,現在還當羽毛球社的社長,技術怎麽樣,有進步吧?”
“嗯,還行吧,反正我大學裏沒見着能赢我的。”吳蒙語氣散淡,卻隐隐還是能聽出有幾分自負。他在的那所重點大學裏,論打起這羽毛球來真是沒對手。偶爾去校外其他學校打打,也是赢多輸少。
“所以呢,這次找你來就是幫兄弟一個忙,幫我赢一個小丫頭。”方于俊低聲說道
“什麽意思,你是打羽毛球輸給了小姑娘,讓我來給你找場子的?”吳蒙露出驚訝之色,稍稍精神了幾分。
方于俊苦笑一聲,點點頭,“被虐得夠嗆,21個球我連10個都赢不了。每次見面都被她和我妹笑。”
“你不是吧,我記得以前在高中的時候,你水平還是不錯的呀。你這是被一個小姑娘給血虐了啊。說說吧,是何方神聖?”
“就我妹妹的一個同學,你都不知道,我這自從輸給她後,唉,心裏就有了陰影了。所以這不請你這個打遍Z大無敵手的猛将兄來幫忙嘛。”方于俊一臉誇張的谄媚笑容。
“呸……你先說說赢了怎麽謝我?”
“一頓燒烤?”
“少了點吧,兩頓。”
……
兩人讨價還價地說笑着,也沒真把打羽毛球的賭局放在心上。
說實話,也就是出來打個球,交流交流感情,暑假的時候的時候兩人都沒在禾島市,剛好這次放假,回來見個面,有個由頭打打球出身汗,比吃飯唱歌要有意思些。
出了小區,兩撥人見了面,大家相互着介紹了一下,出乎蘇祖意料,這方家兄妹的家境不錯,開了輛漢蘭達過來的。
方于俊開車,吳蒙坐副駕,蘇祖和兩個女生坐在後排,上車後就直奔市羽毛球館。
一路上方于俊和吳蒙對蘇祖不算熱情,但也挺客氣的。大家初次見面,有些生分也正常。
等李玉琳說起蘇祖是今年禾島八中高一的新生時,氣氛才算是活絡了起來。
原來這一車人都是禾島八中的,隻不過方于俊和吳蒙畢業了幾年,已經上大學,而李玉琳和方樂詩是高三,有了這個由頭,說起一些校園趣事,還交流起學習方法來,多少親切了幾分。
尤其是一旁的方樂詩,看着蘇祖神色安然,沉穩得不像個少年,一雙大眼睛溜溜直轉,忍不住有些好奇。
到了市羽毛球館,一行人停好車,熟門熟路地找了個球場。
李玉琳從蘇祖手裏接過球拍,下場和方樂詩兩人開始随意地打了幾個球熱身。
蘇祖在到了地方後,就準備去找下甄龍,看看他近況如何。和李玉琳打了個招呼,便直接往場館的其他地方轉悠了起來。
市羽毛球館地方不小,大部分場館是對外開放,也有部分是體育中心内部提供給運動員訓練比賽使用。
蘇祖繞了一圈,問了幾個工作人員,終于找到了專業隊訓練的場館地方。
還沒進門,就聽到的是一陣陣砰砰碰球拍和羽毛球怕打的聲音,間或還夾雜着腳步和地闆的摩擦聲。
這間專業的訓練館内,差不多有一二十個羽毛球選手正在訓練。有在球場上不斷對打高抛的,也有在網前搓貼網練習發球接球的。沒上球場的則是來回繞圈跑,或者左右移動做着步伐練習。
這些選手從七八歲到十三四歲都有,揮汗如雨,對于場館突然有人進入也是充耳不聞,自顧自地保持着訓練,專注異常。
蘇祖在原地站了一會,找尋着正在訓練的人群,想看看甄龍在不在,一連看了兩遍都沒有見到人。
這個時候旁邊一直督導的教練員也看到了蘇祖,走了過來,“這邊是專業隊訓練的地方,你是有什麽事情嗎?”
“教練,你好,我是市田徑隊的,今天剛好在球館,想過來看下甄龍。”蘇祖客氣地回答道,說明了來這裏的原因。
“哦?”這名教練員瞟了蘇祖一眼,聽到他說是田徑隊的,神色和緩了不少,“甄龍不在這邊,這是少年訓練館,他在另外一個青年訓練館,我讓個人帶你過去吧。鄭浩然——”
“教練。”聽到這名教練員的喊聲,一個大概小學五六年級的小男生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
“你帶這位……哥哥吧,去找另外一個館找下甄龍。”
“好的。”叫鄭浩然的小男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