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撓了撓自己的頭,然後說道:“不太清楚哎。但是我和強森兩個人有大概的觀察小鎮上的情況, 然後推算出來大概就是這個時間段之後才發生了改變。”
然後大家一緻給了米莉一個接着說的眼神。
“小鎮上以前大家都是每個月回來。然後大家知道可以不用每個月回來了之後, 就有很多人出去浪了。然後大概是浪過頭了, 出了莫庫裏也去了一些危險的地方所以就有那麽多張照片了。之後鎮上的老人大家都害怕其他人也會在外邊出事, 所以想要喊大家回來看一看是不是好着的。大概也有着大家一起給死去的那些人送一程的想法吧。”
聽完米莉的推測之後,大家覺得說到好有道理也就沒有接着就這個問題追究下去了。
畢竟大家從小在小鎮長大,所以對于小鎮的歸屬感和信任感都是滿滿的。而且每個人對于鎮上的長輩們也是十分的相信的,長輩們偶爾的小任性大家都願意接受的。寵着點以前在小時候寵着他們的長輩也是很好的經曆啊。
因此這件事情就沒有在接着考慮了。
這個時候姫子提起了關于團子和團子懷中丸丸的話題。
她溫柔的問了一句:“團子,丸丸是誰家的孩子呀。”
這個時候米朵在一旁偷偷地暗笑着,而其他人則是一臉懵圈的看着這個發展。
看到了米朵的模樣, 然後在聽到了姫子的文法。團子知道自己的事情需要揭露了, 反正她也不怕。
“别說我打擊你們哦,丸丸是我家的孩子。”團子笑着對大家介紹到,“我親生的呢。”
此話一出, 屋子裏面除了已經知情的米朵和姫子,剩下的人都喊起了此起彼伏的天哪。
等到大家冷靜下來之後, 姫子才問了團子孩子的父親是誰。團子告訴大家就是她一直喜歡的凡凡,他們兩個人已經結婚好久了。一邊說着一邊将自己手上的結婚戒指給大家看了。這個時候大家自然是紛紛嫉妒羨慕的責怪團子爲什麽不告訴她們, 畢竟這下子可是錯過了團子的結婚和懷孕呢。
“怪不得你有一陣子變胖了,我們還以爲你和那個凡凡分手了然後傷心暴飲暴食之下變胖了。所以大家一直都不敢提其相關的話題,沒有想到竟然是你結婚懷孕了。”
團子白了衆人一眼,說道:“那你們不會看我手上戴着戒指嗎?”
姫子歎了一口無奈地笑着說道:“你成天都喜歡在手上戴各種款式的戒指, 我們頂多是以爲你格外的喜歡這枚戒指所以一直帶着而已。就算現在結婚了你看看你手上現在帶的了多少戒指。”
團子看了看自己十根手指上加起來總共有五枚戒指, 然後沖着大家傻傻的笑了起來。
“也是, 這樣子你們的确是不容易看出來我戴的是結婚戒指。”團子撓了撓頭,“其實我還以爲你們都知道呢。”
對此大家紛紛說團子是一孕傻十年。
畢竟如今娃還沒有十歲的,所以團子還在傻傻的過渡中呢。
“不過你爲什麽沒有将凡凡帶回來呀?”米莉問道,“到時候他可以和強森,還有姫子家的西索一起玩。”
這番話說的男人就跟小孩一樣愛玩一樣。
“沒辦法呀,他趕通告太多了。而且也害怕有過激的粉絲會傷害到我和丸丸,所以暫時都隐瞞着。”說到這裏團子一臉愁容,“你們也知道獵人大陸并不安全,凡凡的粉絲中有很多黑.道勢力的大小姐呢。”
“那你們兩個人這樣子什麽時候是頭啊?”
“再看看吧,等到凡凡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獎項就會隐退的。到時候粉絲對他淡多了,我和丸丸就可以公開了。”
等到今天的這個茶話會開完之後,大家都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面。
沒有過兩天,可以說小鎮上大部分出去的青年人都回來了。一般每年這種情況都隻有過年那一陣子會有如此這般的盛況,現在可以說是姫子活這麽大第一次在年中見到呢。
之後在廣場上集體祭奠死去的鎮民的時候,姫子這才知道了更加令人傷心的事情。
這數十名死去的人沒有辦法埋葬在陰陽河對岸的森林裏面的。
不是因爲對于這些橫死他鄉的人有什麽意見,或者小鎮有什麽令人反感的風俗。而是這些人的屍骨無存,直到現在都沒有挖出來。而且現在在廣場上的他們都是長輩們盡可能召回來的孩子,沒有回來的孩子都已經失蹤了,可以說也是兇多吉少的情況。
爲了紀念這些人,所以鎮長準備帶着全小鎮的人去祭壇立衣冠冢。
這樣希望他們雖然客死他鄉,但是可以魂歸故鄉。
小鎮的祭壇沒有在這邊,而是在陰陽河對面的森林裏面。那個位置在小鎮年輕的一輩看來十分的奇怪,因爲是和在這邊的八卦圖書館剛好是一個對稱的位置。
可是此刻大家沒有一個人想着那裏的位置奇怪,都是一個人跟着另一個人渡過了陰陽河踏上了通向祭壇的道路。
在外人看來或許森林的路都是莫名其妙的,但是在小鎮大家的心中是非常清晰地。所以走了不到一個下午就已經到了祭壇。但是現在還并不能夠進行祭祀,畢竟祭壇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還需要進行一些準備。等到大家按照鎮長和老人們的指示将祭壇準備好了,這個時候天已經全部的黑了下來。
祭壇的四周點亮了八根巨大的火把,足夠将祭壇的這一片區域照亮了。
這一次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是由姫子他們這些年輕一輩準備的。按照老一輩的說法,他們這些橫死的人都是他們年輕一輩。你們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多少爲他們走前多做一些事情。而且他們都已經老了,很多事情都要靠年輕一輩接着傳承下去。這一次也算是當做在學習了。
不僅僅準備工作是年輕人來完成,就連祭祀的大部分都是他們來做。
之所以不是全部,是因爲小一輩他們很多的東西不是很了解。所以需要鎮長來幫忙指引,等到這一次完成之後,下一次就是由鎮長的孫子來負責指引打架了。
祭祀的過程其實還是蠻簡單,換上衣服之後随着鎮長的指引沒有用多久就已經接近完成了。
比較尴尬的是最後的時候需要進行祭祀舞。年輕一輩都在祭台上跳祭祀舞,而年老的一輩們都在祭台下面一起跳舞。直到這個時候,年輕一輩才知道小鎮從小教他們強身的早操就是祭祀舞。而平日裏老人們分批白天和黑夜在廣場跳的廣場舞不光光是鍛煉的早操,還是洛奇小鎮的祭祀舞。
雖然早操的動作十分的優美,但是因爲大家從小都跳然後長大了之後就有叛逆的想法不跳了。因此現在雖然說有些生疏,但是還是牢牢的記在了大腦之中。
這個時候一部分老人們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起了樂器,爲整場祭祀舞演奏起了音樂。
而姫子則是被分到了一身白衣紅裙,類似巫女的穿上。因爲根據鎮長的說法,她竟然是這場祭祀舞的領舞者。
對于這麽尴尬的早操領舞者身份,姫子自然是推辭的。
雖然現在知道了早操就是祭祀舞,但是這一時半會兒改變不了大家認爲這是令他們讨厭的早操活動。
但是鎮長給了姫子一個聽起來很充分的理由。
雖然姫子感覺自己完全是躺槍,聽到理由的時候覺得是日了狗了。
因爲在死去的這數十名中有一個男孩在年少無知的時候喜歡過姫子,當時在小鎮鬧得挺火的。如果不是姫子的母親出事讓她沒有心情戀愛,也許姫子的初戀就是這個男孩了。但是在姫子的抑郁狀态之下,那個男孩選擇了退卻。
而如今則是姫子作爲領舞至少會爲找回來一個人多一份可能。
這麽尴尬的理由也隻有鎮長能說得出口了。而這個男孩平日比較照顧斯菲亞婆婆,所以婆婆也勸了一口。這下姫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當了祭祀舞的領舞。她現在唯一的感想就是還好西索沒有跟着一起回來,不然現在她要尴尬的哭了。
黑暗的森林之中,被火把照亮的祭台。
奏樂此時幽幽的在這片寂靜的夜空中升起。
姫子淡然的臉龐,一隻手捏手爲蘭花,另一隻手拎起一點裙子。蘭花之手随着鼓點一點點的向空中伸去,腰肢搖動,目光盯着手。随之後仰、彎腰、旋轉、跳躍,仿佛冥冥之中姫子陷入了這樣的狀态中和整個森林融爲一體,和整個洛奇小鎮融爲一體,然後漸漸的向四周開始伸展。
在今夜,她總算是知道往日跳起來感覺有些怪異的早操究竟是爲何了。
因爲祭祀舞要穿上這一身祭祀服,跳出來的動作才是全部的流暢、動人、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