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嘭”的一聲關門聲,西索的心也是吊了起來。
姫子的這種态度, 讓他突然覺得自己處在一種危險的境地。不過說實在的, 這種感覺對于西索來說還蠻刺激的。
雖然是挺刺激的, 但是西索也是有着一點點苦惱。
盡管從很多方面來說, 西索都是一個情場高手。可是至今爲止他還真的沒有遇見過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畢竟其他的那些人,遇見這樣的西索不是知趣的偷偷溜走。就是在打擾西索之後,被西索用一張撲克牌幹掉了。但是姫子出來關心西索,西索也沒有辦法将姫子幹掉。
怎麽想想,也是一件很難的問題呢!
當伊爾迷受到西索的求救短信的時候,他的内心有種淡淡的愉悅感。
【小伊, 我說了不該說的話惹我家小女友生氣了怎麽辦~~這回事超級超級生氣喲~】
曾經西索也發過這樣的信息給伊爾迷, 但是當時伊爾迷并不知道西索的女友就是姫子。一直以來到沒有任何的感覺,無論西索和對方的感情如何他都不在乎。甚至很多時候,伊爾迷希望西索早點和那個女人分手。這樣的話西索才會把自己的銀|行|卡拿回來, 這樣他就多了一筆收入。
每一個月都可以給姫子多打一筆錢了。
但是自從那次在天空競技場的房間知道了姫子就是西索的女友這件事情以後,伊爾迷曾經有一段時間陷入了深深的迷茫當中。因爲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想方設法賺西索的錢。畢竟西索的銀|行|卡都在自己的女友那裏, 也就是姫子是直接可以花的。在伊爾迷的心裏,那些錢已經幾乎等同于姫子的錢了。
可是最後經過自家的未婚妻——凪紗的點撥, 伊爾迷頓悟了。
正是因爲西索成了姫子的男友,他才應該更加的賺西索的錢。畢竟這樣一舉兩得,一方面向着姫子展現自己坐到了約定。另一方面如果能夠在金錢上面,讓姫子早點認清西索早些分手也是個不錯的注意。
雖然伊爾迷并不承認自己是西索的朋友。
但是他承認自己和西索認識很久了, 所以西索當年那些輝煌的戰績曆史。伊爾迷可是哪怕至今都記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害怕自己主動聯系姫子, 會驚住姫子。他肯定會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 統統的告訴姫子。甚至還主動和凪紗聯系,如果她願意協助他。那麽他願意将她五分之一的工資,退回給她。
即使伊爾迷許諾的時候,他那顆愛财的心在滴血。但是最後,還是咬咬牙說了出去。
所以對于西索求助的這一件事情,伊爾迷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賺錢的機會。
【一百萬戒尼。】
漫天要價,就是他的水準。
【小伊,你不能這樣。我現在的錢都在小姫子那裏——】
後面的話,還沒有打完西索手一抖就給伊爾迷發了過去。
這倒不是因爲其他什麽原因,而是他聽到了姫子的腳步聲慢慢的接近了。這也就是說,姫子馬上又要到了客廳。
慌忙之下,西索将自己的手機放到茶幾上。
一個人在沙發上坐得直直的,然後看着姫子腳步聲穿來的那個方向。
“噗——”
雖然已經一再告訴自己要端正态度,但是西索在看到姫子的那一瞬間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因爲姫子的臉不但沒有洗幹淨,反而上面多了好幾個黑印。
姫子在自己的嘴巴上面用黑色的記号筆,點了很多的“胡茬”。然後在下巴的那個地方,給自己花了一撮胡子。在看姫子走路的姿勢。和平日的她完全不一樣,有一種故意模仿男性行動的感覺。而且就連之後坐在西索身邊的動作都顯得有些粗|魯。
姫子将自己好不容易在衛生間畫好的臉轉向自家的男友。
然後粗聲粗氣的說道:“那麽,兄弟你現在是遇見什麽難處了嘛?”
不得不說自家的小女友還是有幾分演戲的天分的,如果忽略她就算故意裝粗還是有些甜美的聲音。這個“男人”的角色扮演,還是滿成功的。
想想自己剛剛對着她不耐煩說的話,西索心裏的那片柔軟變得更加的大的。
自己說男人的事情女人不懂,所以小女友就願意假扮男人來了解。
這樣的小姫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我遇見了很大的難處。”
既然小女友都爲了了解自己做出了這麽大的犧牲,那麽自己一定要用很認真的态度來對待這件事情。
姫子一心陷入了自己是個男人的角色中。
拍了拍西索的肩膀,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
“哎兄弟,大家都不容易。你說說吧,我看看有什麽辦法幫你解決不?”
看到小女友這樣的表現,西索可是非常的努力的壓住自己的唇角不讓其上揚。
“我在苦惱該怎麽少喜歡我家小女友點喲~~”
“啊?!”姫子喊出來啊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平日裏甜美清脆的聲音。
她真的沒有想到西索的煩惱竟然會這樣。雖然從深層次聽得話,是因爲太喜歡她的緣故。可是——
“爲什麽要少喜歡我呀,我哪裏做的不好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姫子眼淚汪汪的。
還鼓着個包子臉,幾乎是和西索往日的包子臉沒有什麽區别。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這個念頭,突然出現在了西索的腦海裏。
受氣的小媳婦?!
西索楞了一下,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誰結婚。也從來沒有将這樣的形容安放在自己認識的任何一個人身上,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猛地這樣将它放到自家的小女友身上。
不過想想好像将平日裏口中小女友,換成小媳婦也喊着滿順口的。
“因爲小姫子太好了喲~~”
如果僅僅身爲一個普通人的女友來說,西索從姫子身上體會到了很多他從來沒有在别人身上體會過的感覺。或許對于其他人來說太好了,可是對于西索這樣一個人來說這樣太危險了。
是的,就連西索這樣的變|态都會覺得危險。
這些事情讓西索突然想到又一次他見證了庫洛洛勾搭其他女人的場面。那時候庫洛洛對着那個女人說——
“我患上了一種無藥可救的病——那就是愛。隻有小姐在我的身邊,才可以短暫壓抑。一想到我再也看不到你,那麽是我無法想象的事情。”
當時旅團的大家聚集的挺齊的,西索還給俠客他們開玩笑說。庫洛洛的這招大家都可以學學,萬一哪一天自己遇見了想要了解的東西。需要勾搭人的時候,這一句可以成爲經典模闆。
但是現在在西索腦中回蕩的就是這一句。
怪不得那些女人那麽容易被騙,原來這句話不是随口绉來的謊話。而是真正、切實所存在的。
這種病太過于危險。
危險到在西索當初還沒有察覺自己已經患上了,就已經率先開始逃避了。
危險到在西索已經察覺的時候,已經沒有力氣從這場感情中獨自一個人抽身而出了。
抛去他和姫子兩個人的感情,單單說他和姫子這麽多年以來交往所養成的習慣。僅僅是這些習慣,就足夠讓西索緻命了。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力量。
可怕到伊爾迷就算過來這麽久,還是每月給姫子打一半的工資。可怕到窩金在整個獵人大陸無法無天、無惡不作,可是到了洛奇小鎮。甚至說僅僅是到了莫庫裏,他就開始收斂自己。
僅僅二十一天,連一個月都不到的時間,有時候就足以颠覆整個人生。
對于西索誇她好後面的含義一點都沒有發覺的姫子,紅色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她的臉上。
害羞的撇了撇嘴,她微微瞪了西索一眼。
那一眼滿是羞澀,還有對于西索說這一句話的開心。
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
“既然是這樣的事情的話,那麽我要去洗臉了。”
“那你剛剛沒有洗臉嗎?”
姫子一邊走着,一邊回複西索說:“當然洗了。但是爲了和你這個‘男人的事情女人不懂的人’搭上話,所以我把臉化成這個樣子。現在當然要去洗臉啦,不然要頂着滿臉的胡子去學校給學生上嗎?”
等到走到了衛生間裏面,西索還是可以聽到姫子在自己嘀咕。
“啊,早知道就不化這麽多了。這下子可不好洗,如果還有印子的話。學生們嘲笑也就算了,教務處一定會把我喊過去訓話的。”
嘀咕完,西索就聽見了姫子開水龍頭水嘩啦啦的流出來的聲音。
放松的靠在沙發靠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