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一喊叫之下,立刻便是把另外幾個大漢,給吸引過來了,顧畫蕊才沒跑了幾步,就被這幾個大漢,給齊唰唰地擋住了去路。
這幾個大漢,也是一樣喝醉了酒的。他們睜着微醺的雙眼,色眯眯地看着顧畫蕊,露出一臉的淫笑。
顧畫蕊心中十分懊惱,人喝醉了酒,不僅會發酒瘋,而且還會大發yinyu。
她推開幾個大漢,就想從他們中間走過,可還是被幾個大漢給抓住了手。
顧畫蕊厭煩了大喝了一聲:“狗東西,給我滾開!”
幾個大漢笑道:“你罵什麽罵啊,國師大人把你帶到這裏,就将你的安全交給我們了,就跟我們玩一下,都不行嗎?”
顧畫蕊罵道:“畜生!”
幾個大漢一點兒都不生氣,仍舊是一副嬉皮笑臉,伸出手來,将顧畫蕊拉拽着進入了屋子。
顧畫蕊心頭火起,正要擡起腳來,踹他們幾下,不過就在這時,“嗖!嗖!嗖!”幾支暗箭,帶着冷冽的勁風,從旁邊直射而來。
幾個大漢也是練過家底子的人,一聽就覺得不對勁,急忙松開了顧畫蕊的手,那幾支暗器,立刻便是擦着他們的耳朵而過。
幾個大漢吓得臉色陰寒,酒都醒了大半,冷喝道:“什麽人躲在這裏鬼鬼祟祟的,滾出來!”
“哼,你們又算得上是什麽好人,趁着喝醉了酒,在這裏調戲良家女子,真是孬種!”一道冷喝聲從附近傳了過來。
幾個大漢一驚,一聽聲音就覺得來者不善,喝道:“既然都不是好人,那就滾出來,别躲着。”
旁邊傳出了一陣嘿嘿冷笑聲,隻見幾道身影緩緩地走了出來。顧畫蕊看了,禁不住又是驚又是喜,原來這幾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長老,馬執事,白執事和伍管事幾人。
“聖女,我們來遲,讓你受擾了。”大長老來到顧畫蕊面前,十分歉意地說道。
顧畫蕊感到萬分尴尬,道:“大長老,我又連累了你們。”
那幾個大漢聽着顧畫蕊幾人的交談,明白了大長老幾人的身份,眼珠子一睜,冷喝道:“你們幾個人,想幹什麽?”
大長老道:“蒼天白日之下,你們幹出此等醜事,我們就是要找你們的場子的。不過我們行得正,站得直,不玩手段,就想直接把人帶走。”
幾個大漢冷哼道:“老頭子,你别吓唬和爲難我們,我們也是奉人之命,在這裏看守她的。”
大長老道:“看護?剛才我明明看到你們在調戲她。”
幾個大漢低聲道:“我們……我們……剛才喝醉了酒。”
“喝醉了酒,不是你們調戲人的理由。”大長老屈指一彈,一顆yanwu彈從他指間飛出,頓時眼前變得白茫茫的一片,幾個大漢一愣之下,急忙撲閃,可是等白霧消散之後,眼前空空蕩蕩的,哪裏還有顧畫蕊幾人的身影?
“追吧,我們可不能讓他們給跑了。”幾個大漢覺得事态嚴重,急忙跨步追了上去。
此時,顧畫蕊已經跟着大長老幾人,走出了小巷之外,眼前是一條陽光大道,路邊停着一輛馬車。
顧畫蕊驚疑地問道:“大長老,你們是趕馬車來的?”
大長老點了點頭道:“幾天前,我們發現你留下來的書信,擔心你出了意外,就一路追蹤着你來了,找了幾天,這才尋到了這裏。”
顧畫蕊聽了,心中不免感到十分慚愧,低聲道:“其實國師大人對我并沒有什麽惡意,他隻是不想看着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爲了讓我放棄跟北帝對弈,所以把我弄到了這裏。”
大長老歎氣道:“唉,當今世道混亂,躲着也總不是辦法,若是聽之任之,遲早有一天,也會災禍臨頭。”
顧畫蕊默默地點着頭。
馬執事已經坐在車上,執起了缰繩,不過就在這時,後面就傳來了一陣叫喊聲,顧畫蕊回頭一看,見是那幾個大漢追上來了,連忙停止了和大長老的交談,催促馬執事:“馬執事,快點駕車吧。”
馬執事一甩鞭子,馬兒立刻便是揚着兩隻前蹄,拉着馬車,飛快地跑了。
幾個大漢追了上前,就被馬車揚起的一片灰塵,給蒙住了眼睛,禁不住氣得直抓狂,連忙用雙手去扇,可是等面前的灰塵,消失了之後,眼前哪還有馬車的影子?就連馬車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顧畫蕊乘坐着馬車,趕出了很遠很遠的路程,回頭看去,發現那幾個大漢沒追上來,這才總算松了一口氣。
顧畫蕊問道:“大長老,你們一路從皇城趕來這裏,沒有遇到搜查嗎?”
大長老搖頭歎氣道:“怎麽會沒遇到?搜查的人多着呢,我們一路上也很小心謹慎,要不然也用不着花三天的時間,才趕到這兒了。”
顧畫蕊聽了,禁不住暗暗吃了一驚:“那我們回去的路上,應該還會遇到搜查,所以還是要萬般小心才是。”
大長老點了點頭。
顧畫蕊又問道:“對了,大長老,這幾天的時間,你們有沒有打聽到其他三組人的音訊?”
大長老搖了搖頭,一臉的不愉悅。
顧畫蕊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都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了,其他三組人馬,還是一點兒音訊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路上,大家一直都小心翼翼,東躲西躲,花了三天的時間,總算又趕回了皇城。
顧畫蕊覺得自己的心疲憊不堪,雖然她這次僥幸地從那幾個大漢手中逃出來了,不過他們應該很快就又會将這個消息告訴文梁瑞,所以這段時間,她還是要躲着文梁瑞爲好。
這次回去了之後,她是真的不敢再輕舉妄動了,畢竟每次都牽連到大長老他們,讓他們受盡了不少折騰。
但顧畫蕊的内心,仍舊不安生。她現在沒有辦法揭穿假聖女,還遭到文梁瑞的阻止,她總不能因爲這個原因,而灰心喪氣,在這裏坐以待斃吧?
在白執事,馬執事等人出去打探消息的時侯,她開始想起了紫雨,彩芝,一毛他們二十多個人,當初自己離開聖殿,沒有來得及将他們帶上,不知道他們如今的情況,到底怎麽樣了?
北帝會不會拿他們出氣,将他們全都給殺了呢?又或者是,北帝爲了掩人耳目,強迫他們服侍那個假聖女?
顧畫蕊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情,自己還是要去調查清楚的。但是這個時侯,她不敢單獨行動了,必須要去跟大長老商量,征得他們的同意,她方才能去。
“如果能夠打探到他們的消息,并将他們接到身邊來,可以從他們口中,知道不少過去的事情。”大長老聽說紫雨,彩芝等人對顧畫蕊忠心耿耿,且在她離開之後,又留在了聖殿,禁不住說道。
顧畫蕊一愣,想不到大長老會這麽贊同她。
二人制訂了一個計劃,然後讓伍管事出去打探消息。
伍管事出去了整整一天,這才灰頭土臉地回來了。顧畫蕊一看,就知道他帶回來的消息,必定不是什麽好消息。
伍管事很快就說起了自己打聽到的消息,道:“自從一年前你離開之後,北帝就将他們所有的人,全都囚禁了起來,每天嚴刑拷打,受盡了折磨。”
什麽?
顧畫蕊一聽,差點兒就要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她想不到紫雨和彩芝,以及一毛他們等二十多個人,會是這樣的下場,看樣子,她還是低估了北帝。
想到他們正在受苦受罪,顧畫蕊心中百般難過,當初她讓他們跟着自己的時侯,就說過不會讓他們受苦,要讓他們都過上好日子,可是如今呢?大家全都淪落到了如今這個凄涼的境地,她已經無臉去面對别人了。
伍管事獻計道:“聖女,北帝這麽做,肯定是想讓他們做誘餌,想逼你現身的,你可千萬不要上當。”
顧畫蕊冷冷地說道:“我雖然不會上當,可我不能置他們的安危,于不顧呀。”
伍管事聽了一驚:“聖女這是打算去營救他們嗎?”
顧畫蕊聽了,點頭道:“他們當初正是因爲死心踏地跟着我,這才遭受了酷刑,我哪能不去救他們?”
伍管事連忙說道:“聖女若是打算去救他們,可一定要三思而後行,設計出一個完美的計策,方可行動。”
“這個我當然懂。”顧畫蕊點了點頭,開始和大長老商量營救計劃。
可他們想出來的計劃,一個又一個,但是拿到一起去讨論時,卻又發現不少缺點和漏洞,經過分析之後,一個又一個全被推翻了,最後一個都不剩。
顧畫蕊禁不住愁眉苦臉起來,她總不能因爲這個原因,而置紫雨,彩芝他們一群人的生死于不顧吧?
過了兩天,一直在外面打聽消息的馬執事也回來了,并給大家帶回來了一個令人萬分震驚的消息。
“經過我多方打聽,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他們,從上次一踏入皇城的時侯,就已經被北國的探子盯上,最後中了北帝的奸計。據北帝透露出來的消息,他們會在接下來的某個時間,要把他們所有的人,全都拉到城郊之外的刑場,将他們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