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敵人一直都在她的花瓣裏做手腳,那麽就表明他們暫時沒有發現她已經察覺了他們的行動,反之,那就表明,他們已經發現她已有所察覺。
接下來一兩天的時間,紫雨和彩芝,又按照顧畫蕊的吩咐,等一分和二分,三分,四分她們出去時,就悄悄地去跟蹤她們。
不過,這一次,顧畫蕊多長了個心眼,她在暗中又多派了幾個人去跟蹤她們,确保能真的調查出真相。
隻是,令人感到震驚的是,她暗中派出去的人,回來報告的時侯,所得到的結果,跟紫雨和彩芝是一樣的,根本就沒發現一分,二分,三分,四分她們幾人,到底有什麽異樣。
顧畫蕊禁不住犯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敵人的計謀,真的太高了,竟然真的做到天衣無縫,讓人毫無察覺?
要知道,她派出去的那些暗衛,從小就是她母親一手培養起來,幾乎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哪怕敵人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雙眼,如果這些花瓣,真的有問題,他們爲何發現不了?
難道敵人采用了障眼法嗎?
難道是那些花瓣,本身就有問題嗎?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不對,她已經仔細地詢問過一分和二分,三分,四分她們了,她們每天都是去城郊外的山野采摘,那兒山青水秀,空氣清新,如果這些花瓣,真的有問題,爲何先前幾次,沒有問題,而偏偏到了這個時侯,就有了問題呢?
是不是一分和二分,三分,四分她們幾人,向她隐瞞了什麽?
顧畫蕊想到這裏,便問紫雨和彩芝:“你們這幾天去跟蹤她們,真的沒有什麽異樣嗎?你們不妨再仔細地想一下,比如她們去采摘的路上,跟什麽人說了些什麽話,有哪些陌生人從她們身邊經過,有沒有什麽人接觸過她們的籃子?”
紫雨聽了,不由得苦澀地笑道:“聖女,你說的這些,我們早就已經留意過了,要是真的有這麽多異樣,難道我們還發現不了嗎?”
顧畫蕊看着紫雨認真的表情,禁不住又犯起了愁,看樣子,紫雨和彩芝,真的是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責任了,如果一分和二分她們四人真的有異樣,紫雨和彩芝發現不了,她派出去的暗衛,總會發現的吧?
紫雨撅着嘴,露出了一絲責備的神情,道:“聖女,你呀,就是對她們太過于信任了,總不舍得對她們下手,所以一再拖延,萬一敵人有什麽計劃,你這不是等于給了他們充分的準備時間嗎?”
顧畫蕊一聽,覺得紫雨此話,真的說到了關鍵點。對了,自己就是怕打草驚蛇,結果多給了對方幾天的時間,可是連續幾天下來,她卻是一無所獲,如果敵人真的在布置什麽大陷阱的話,她這絕對是在給對方機會。
不行了,不管一分和二分,三分,四分她們是被人收賣的,還是敵人在暗中下的套子,她都不能再坐着幹等了,一定要采取行動了。
“紫雨,彩芝,你們去把她們四個人叫過來,記住,一定不要讓其他人發現。”顧畫蕊神情十分凝重。
紫雨和彩芝一看顧畫蕊真的下定決心要抓一分和二分她們四人了,應了一聲,就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顧畫蕊沒有等多久,紫雨和彩芝就把一分和二分,三分,四分她們帶進來了。
四個人當然不知道顧畫蕊叫她們過來有什麽目的,因此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是輕松自在,一臉坦然的,然而腳步一跨進門口,就看到顧畫蕊凝神蹙眉,臉色陰沉,心弦不由得一緊。
“砰!”紫雨重重的一聲,就把後面的門,給狠狠地關上了,然後和彩芝拉長了臉,一左一右地站在一分和二分,三分,四分的身邊,神情非常嚴肅。
顧畫蕊看了她們這個樣子,心想她們也太正經了,怎麽看都覺得像是公堂審判。
紫雨朝着四個人,陰寒地喝道:“你們四個人,見了聖女,還不跪下?”
一分和二分,三分,四分,竟是不由得徹底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們跟在聖女身邊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是聖女對她們卻是十分寵溺,對她們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家人一般,從來就不曾這麽嚴厲過,然而今天到底怎麽了?爲什麽把場面搞得這麽莊嚴?
“見過聖女。”四個人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跪了下去,誠惶誠恐地說道。
顧畫蕊掃了她們一眼,見四個人的神情,非常的平淡,似乎壓根兒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心下禁不住十分疑惑。
但是,轉念又一想,真正的高手,是十分善于僞裝的,這一點她又豈會不懂?
想到這裏,她冷喝了一聲道:“你們四個人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還不老實招來?”
四個人傻眼了,一陣陣面面相觑。
“聖女,你……你這是怎麽了?爲什麽一把我們叫進來,就發這麽大的火?”四個人都覺得自己十分委屈,甚至淚水都在眼圈裏打着轉兒。
她們原本在奴隸市場裏,承受着卑賤和屈辱的命運,每天接受着别人鄙夷的目光,但是自從被顧畫蕊救了回來,并且被她真心對待之後,她們就覺得自己這一世的命運,發生了轉機,她們在暗中發誓,一定要好好報答自己的恩人,因此每天幹活都格外的認真和用心。
未曾想,這一轉眼,聖女就對她們冷眼相待,還懷疑她們幹了壞事,這種感覺,就如同從天堂掉進地獄,讓得她們心寒徹骨。
“你們自己做了什麽事情,自己心知肚明。”顧畫蕊冷冷地說道。
“恕奴婢們腦子笨拙,聖女要是覺得我們做錯了什麽,就直接說出來吧。”四個人拼命地咬着嘴唇,隐忍着内心裏的那一絲苦楚。
顧畫蕊看着她們的樣子,暗暗歎了一口氣,事情的結果未出之前,一切都不能過早下定論,不管這事是不是她們幹的,自己都要嚴肅對待,絕不能給對方任何機會。
她朝彩芝示意了一眼,彩芝領會,馬上便是走過去,将一盆用花瓣浸泡過的熱水,端了過來,然後放到了四個人的面前。
四個人瞧着這盆熱水,禁不住滿腹狐疑,疑惑地問道:“聖女,這不是我們每天用采摘回來的花瓣,給你做的花瓣浴嗎?”
“你們說的沒錯,這的确是你們每天親自采摘回來的花瓣,并且親手給我做的花瓣浴。可你們知道,這些花瓣,都有什麽問題嗎?”顧畫蕊一邊說着,一邊撩起了自己的褲腿,隻見小腿上,有一塊塊鮮豔的紅疹,看上去,非常的觸目驚心。
這是顧畫蕊趁着剛才紫雨和彩芝出去叫人的時侯,自己浸泡的,她心裏盤算着,不管這事是不是一分和二分她們幹的,一開始她們肯定不會承認,所以自己多留了一手準備,必須要把足夠的證據讓她們看,因爲那紅疹大概會在半個時辰後才發作,所以,這會兒是剛好發作的時侯。雖然有些瘙癢,但她還是忍耐住了。
顧畫蕊冷冷地說道:“我腿上的這些紅疹,都是在泡了你們做的花瓣浴之後,才出現的,很瘙癢。幾天前我就已經發現了,不過我并沒有及時告訴你們,所以這幾天時間,我都沒有泡,隻是用腳浸一下,本想着暗中調查跟蹤你們,哪知道你們手段太高明了,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現。說吧,你們到底被誰買通了,害我有什麽目的?”
一分和二分四個人聽着她的話,禁不住震驚住了。
“聖女,不是我們幹的,我們采摘回來的時侯,這些花瓣絕對不會有問題,你有沒有想過,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出了問題?”一分和二分,三分,四分萬般委屈,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顧畫蕊靜靜地聽着,眼眸之中,時不時地閃過一抹狠厲的神色,直把一分和二分,三分,四分等人,瞧得心驚目怵,身子發顫。
“這些花瓣,從采摘回來,一直到做成花瓣浴,都是你們親自動手,除了你們之外,還會有誰?”顧畫蕊冷冷地說道,“我把你們從奴隸市場救回來,巴不得每天都對你們都好一點,所以我總不能自己害自己,然後栽贓嫁禍到你們頭上去,想弄死你們吧?”
一分和二分,三分,四分的身子更是一陣陣發顫,大叫道:“聖女,冤枉啊,真的不是我們幹的,我們巴不得好好服待你,怎麽可能會害你呢?”
顧畫蕊目光狠狠地一掃她們,沉聲喝道:“紫雨,彩芝。”
紫雨和彩芝知道顧畫蕊要宣判了,神情變得更加肅穆了起來。
顧畫蕊厲喝道:“一分,二分,三分,四分侍侯主子不周,并意圖謀害主子,如今又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不予承認,把她們拖下去,每人打一百大闆。”
紫雨和彩芝一聽就瞪大了眼睛,一百大闆?聖女下這手,可真夠狠啊。
“聖女,冤枉啊,冤枉啊,我們真的是冤枉的……”一分和二分,三分,四分大聲地叫着,淚水不斷地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