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回來了

呵,老狐狸,你可終于是回來了。

粥其實已經不燙了,她卻複又吹了一口勺上的粥,将勺上本就冷得快的粥吹成冷粥,這才送到嘴邊,微微張嘴送了下去。

粥是冷的,剛剛吃下去的包子是熱的,如此一綜合,隻覺得冷熱适宜,既不燙口也不太冰涼。

就算一步棋走錯了又何妨,彌補的空間總是有很大的。

皇後宮中。

春雨跪在門口,就在冰冷到毫無溫度的大理石上面,初春的季節,說下雨就下雨,天上的毛毛細雨雖然不至于淋濕身上,卻是打在臉上會令人萬分難受的。

她已經在這裏跪了一天了。

若說這便是懲罰,那可真真是可笑至極的事情,這樣皇後便會輕易放過她嗎,不殺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容忍。

春雨背上數十道鞭痕已是被衣物遮蓋了下去,然而每當衣服摩擦或是刮蹭到傷口是仍然會帶起一陣陣的劇痛,如今下了小雨,春雨便努力彎下腰,弓着背盡量讓雨水落到自己的背上,期盼着能用這個方法減輕疼痛。

然而效果自然是微乎其微,本就是跪着,弓着背更是難受得很,沒有一會兒便就覺得無法支持了。

“娘娘說了,你就在這跪上兩天兩夜,若是昏過去了,那後果你大可自己想想看。”

一旁路過的侍女用眼角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道。

不待見她是自然,春雨平日裏是皇後身邊的紅人,更是貼身侍女,可以說皇後很多事都是由她親曆親爲,能讨主子歡喜,有分走了大半的寵愛,其他的宮女怎能不嫉恨。

春雨咬着牙,背後的傷口一陣陣火燒火燎的灼熱,其中幾道傷口由于好幾鞭都抽在了同一個地方,更是深得甚至可以隐約看見白森森的骨頭,那些地方她幾乎已經失去了直覺,連痛覺也不存在了,隻剩下麻木。

皇後不殺她,一是因爲平日裏皇後出席場合都是帶她,如此突然滅口,在這一根雞毛都能挑出刺來的深宮怕是要遭人非議,皇後的小辮子,白白送上門的機會,又恰好跟在壽宴上相府大小姐與皇後的一番對峙之後,任誰都不會不要的。

二是皇後也沒有發落她去浣衣局之類的所在,非是念在舊情,而是她并不放心春雨離開自己身邊,即使她不能全盤信任春雨,可春雨畢竟是知道她很多秘密的人,如此随意送走,隻怕她洩密,就算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也能被深宮中那些巧舌如簧的賤人們說得天花亂墜。

春雨咬緊牙關,忍着膝蓋和背部的劇痛,跪在雨裏。

兩天,隻要兩天就好。

不過她真正很好奇的,還是那隻白貓。

皇後究竟在那隻貓身上藏了什麽秘密。

宮内皇後斜坐在軟榻上,保養極好的手端着一個青花杯,杯内盛着皇帝禦賜的上好的碧螺春,正送在唇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小酌。

“她不是說要将本宮的愛貓送回麽?”

皇後抿了兩口茶,幽幽開口,“這也一天了,怎麽還是沒有動靜呢。”

“那……可要奴婢找人去宮外催催?”

她身邊的宮女是剛剛到這個位置來服侍的,要知道這從前可是春雨的位置,而現在那個春雨什麽下場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因此連說話也是戰戰兢兢,除了皇後提問以外的話更是一句也不敢說。

“唉,你啊,果然是都不如春雨聰慧。”

皇後擡起另一隻手支着額頭,歎氣道,“爲何腦筋就是不開竅,連一點實用的方法也想不出來嗎?廢物,真是廢物。”

那宮女被吓得大氣也不敢出,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個字惹娘娘不高興了,垂着頭讷讷的站在一邊。

“她既然不來。”

皇後将杯子送到唇邊,一口滿飲,頓了頓,茶輕輕入喉,“那……本宮自有辦法讓她入宮。”

顧畫蕊坐在包子鋪裏面,将最後一個小籠包放進嘴裏,擡頭看了看還是挺晴朗的天氣。

說下雨就下雨,而且是太陽雨,果然初春這季節該有的全都有了。

她看了看還未喝完的小半碗粥,卻是沒了食欲,起身拿了藥包擱了兩塊碎銀在桌上,剛收手,想了想,又多加上了幾塊銀子。

“老闆,包子很好吃。”

她這樣道,轉身便朝店外相府門口走去。

身後店主夫婦看着桌上幾塊亮閃閃的銀子,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着銀子追出去,門口大街上人來人往,卻是沒有再看見方才那個姑娘了。

外面下的是細雨,雨不大,然而顧畫蕊還是擔心藥材受潮,便加快了腳步,走到相府門口,不發一言,剛想進去,門口侍衛将殷切的說道:“小姐,先前大人已經回來了。”

顧畫蕊腳步稍頓,有些爲不可察的厭惡的皺了一下眉,淡淡道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抱着藥材進了府。

還不到時候,她便先去了沈芷喬的院落,推門進入裏屋,就看見坐在桌旁的月濃一下子站起來,看向門口,見到是她,還定睛仔細看了看,才放下心,道:“小姐,您可回來了,先前出門爲什麽不叫上奴婢,您可知道這樣會讓人有多擔心……”

“我知道。”

顧畫蕊知道月濃說起來其實是要沒完的,于是連忙做了個手勢打斷了她,将手中的藥材遞到她手裏。

“這是夫人新的藥材?”

月濃接過來,問。

顧畫蕊點頭,昨夜無華配的藥方隻怕是因爲府中藥材有限,臨時湊合着配的,如今這份應該就是真正所需的所有藥材了。她将藥包交過去,又從懷裏拿出無華寫了藥方的紙也給了月濃:“這上面有煎藥的方法,你去藥方吧,切記不要熬過時候了。”

“知道了,小姐。”

月濃從她手裏将東西都接過來,轉身便出門,在門口卻又停了一下,笑道:“對了,水袖她說實在不大舒服,回屋休息一下,小姐你這樣連回來沒看見人都不關心她一下,水袖可是要傷心了。”

顧畫蕊這才注意到水袖不在,難怪氣氛比較冷清,平日裏有她在向來是不愁沒話找話的。

然而月濃走了沈芷喬沒人看顧也是不行的,于是就應道:“等你将藥煎回來,我就去看看水袖。”

月濃走後,顧畫蕊拿了個凳子放在沈芷喬床頭邊,自己坐在上面,靜靜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雖說還在半昏迷的狀态,氣息卻是連她這個外行都能看出來的平穩了許多,顧畫蕊探過身去摸了摸沈芷喬的手,已經不像原先那般冰涼了,總算也是有了些活人的溫度。

顧畫蕊歎了口氣。

她并非是喜歡整日唉聲歎氣的人,隻是這一世雖說好似并沒有重蹈覆轍,然而變故也是實在太多。

相府幾乎是在幾夕之間宛如人去樓空,先前即便是不大和睦暗流湧動的相府也比現在的要鬧熱許多。

現在的相府啊……

真正是太冷清了。

顧畫蕊支着頭,杵在榻上,興許是真的乏了,也興許是一時間思緒萬千理不清頭尾,就這樣緩緩的阖了眼竟是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夢。

夢裏有很多人,她不清他們的面孔,隻是感覺到無比熟稔的熟悉感,他們似乎在笑,在嘲笑她,卻又一瞬間全部死去了。

她有些恐懼,轉身被一人拉住,她回頭一看,是夜禦天。

顧畫蕊問:“你怎麽在這?”

他就對着她笑,說:“别怕,把手交給我。”

可她仍是遲疑的,遲遲不敢,夜禦天一直微笑着鼓勵她,最終她還是猶豫着将手交到了他手裏。

那一瞬間,血肉盡褪,面前之人活生生成了一具白骨。

她吓得一下子驚醒過來。

“小姐?”

月濃見她醒的時候身子一顫,意識到什麽似的,問,“夢靥了嗎。”

顧畫蕊有些沒有回過神來,直到月濃又問了一遍,才答道:“……嗯,你回來了?”

夢中的場景真實的可怕,這夢的暗示是什麽,她天煞孤星,會再一次害死夜禦天嗎?

“藥我已經服侍夫人喝了。”

月濃搖搖頭。“但是……”

顧畫蕊側頭看過去,沈芷喬依舊雙目緊閉躺在床上,沒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沒事,隻是第一次而已。”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對月濃道,“扶我站起來,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月濃上前攙住她,小聲說:”小姐,是時候用晚膳了。”

“晚膳啊……”

顧畫蕊想了想,也許是睡覺的緣故,也可能是早膳用的晚,她還沒有察覺到餓,“算了,先陪我去看一眼水袖,然後……”

然後……

她頓了頓,“再去找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四字咬得尤爲的重。

觸及到月濃擔憂的眼神,顧畫蕊假裝沒有看見,伸手從梳妝台上拿了一隻東西,道:“走吧。”

雖然隻是短短一瞬,月濃卻還是照着記憶分辨出了那項東西。

正是皇後所贈的那隻鑲金鸾喙钗。

月濃眨了眨眸子,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下一瞬顧畫蕊已将那隻钗子收進了袖口,轉頭淡然看向她,道:“走了。”

月濃本就是聰慧的人,見她這一番舉動,其實心下已經有了定數,便點了點頭,扶着顧畫蕊說道:“小姐,你剛醒,我去給你拿件襖子來披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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