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唯一特别

天色慢慢的已經黑透了,月牙彎彎懸于夜空之上。

四皇子仍是躲在院子門口不遠處的隐蔽之地,按說這等工作他托付給心腹手下去做就可以了,可他偏偏是一直親自守候在此。

四皇子的一幹手下雖說是饑寒交迫,渾身疲乏至極,可是看到主子都是以身作則不眠不休的守在這裏,他們哪裏還敢有什麽怨言,都是瞪大眼睛聚精會神的盯着那偏院。

可實際上,四皇子本人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麽了,竟是撇下一幹事務在此處守着。他對自己說了許多次,顧畫蕊暫時是安全的,答應夜禦天的自己也已經做到了,自己可以離開了。可是不知爲何,卻偏偏沒有離開,一直守在這裏。

四皇子從來不是優柔寡斷搖擺不定的人,正相反,他一向都是行事果決狠辣,隻不過他溫文爾雅的氣度以及俊美的外表爲他提供了很好的保護色。像今日這般搖擺不定的情況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在四皇子身上了。

大概是好奇院子中的那個女人會如何自處吧。

皇宮之中說出那番話時語氣之中的滄桑孤寂,孤身一人面對黑衣人的決絕背影,明明狼狽不堪卻依舊風華萬代的姿态……一幕幕,在四皇子腦海之中閃現。四皇子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院子之中的那個女人,有關她的一點一滴竟然都已經在自己心中留下了印象。

四皇子沒來由的生出一絲不知所措,轉瞬卻又堅定了下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顧畫蕊再有趣,但也已經是夜禦天的女人了,以四皇子的驕傲,自是不屑于做出搶奪兄弟心上人的下作之事。

在這偌大的燕陵城之中,以四皇子的品貌才學家世,什麽樣的優秀女人找不到……

此時的四皇子确實是如此想到。正在四皇子走神間,身後不遠處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響,四皇子驚覺,當即輕喝一聲:“什麽人?”

伴随着四皇子的低喝聲,他的一幹手下也是立刻警醒了起來,手紛紛按在了刀鞘上準備着。劍拔弩張之際,卻突然聽到石塊敲擊的清脆聲,四皇子連忙屏氣凝神仔細聽。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好了,是自己人。”四皇子聽到熟悉的拍子,心中明了了這是夜禦天派來接應自己人的,四皇子舒口氣,然後指揮着自己人有秩序的撤出,由夜禦天的人接應着。

這時從身後不遠處的一片枯樹林之中鑽出幾人,徑直到了離四皇子三步遠的位置單膝跪下,那爲首之人開口道:“屬下奉夜将軍的命令帶人前來接應四皇子。”爲首之人聲音極低,然而面對面的四皇子卻是聽得及其清楚。

“嗯。”四皇子同樣是輕聲應道。不多時,夜府的人便将四皇子的手下紛紛換了出去,過程之中悄然無聲,無一不彰顯着夜府派來的人的訓練有素。

四皇子有武功傍體,本就目力驚人,在接着枝丫間透進的明亮的月光,他看到夜府的人的行動時,眼中也是劃過絲贊賞之意。他本以爲自己親身打造出來的家奴隊伍已是數一數二的了,但與面前這支隊伍比起來明顯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

按說,夜禦天現在正處于風口浪尖之處,他的一舉一動都是被無數人盯着。而且他本人也正在修養,怎麽說都是出于不利的境地。難道說他爲了一個女人竟是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私自調動部隊嗎?

“應該不會這樣,”四皇子在心中喃喃自語道,四皇子自認與夜禦天相交這麽久,雖不敢說完全看透,但是最基本的了解還是有一些的,“夜禦天不會做這麽蠢的事情,更不會在這緊要關頭漏出如此之大的破綻,那這一隊人又是從何而來的呢?我先前可從未聽他提過,莫非……”

“莫非是他豢養的家奴?”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四皇子便禁不住倒吸一口氣,眼神之中有着劃過震驚,夾雜着濃濃的忌憚。像夜禦天這樣的人,最好的還是相交,能歸爲己用是最好不過;若是不能收複,還是盡早除掉,否則與這樣的人成爲對手實在是太可怕了一點。

現在燕陵城中但凡有點權勢财力的人家無一不豢養家奴,雖說名稱之中帶着“奴”字,但實際上,在許多人家,家奴的待遇是極好的。家奴開始是指賣身于這家的奴隸,後來卻漸漸變成了一戶人家的衛隊,若是訓練有素,甚至媲美于私兵。

在本朝曆法之中是禁止豢養私兵的,但是豢養家奴卻并不違法,所以家奴衛隊的出現是鑽了曆法的空子。而大家族也往往借家奴來攀比,畢竟供養的起一支家奴衛隊,需要的可不僅僅是權勢,還要有足夠豐厚的财力才可以。

所以四皇子在看到夜府家奴這般高超的素質時會如此的震驚,夜禦天能有今天的夜大将軍的地位,大多數靠的可都是戰場的厮殺,他能借助的父輩的恩蔭是近乎等于零的。這也就意味着,這樣一支訓練有素的家奴衛隊全部是出于夜禦天一人之手。

四皇子壓下心中的忌憚,打量着已經各就各位排好位置的夜府家奴。這一隊人必然是夜府家奴沒錯了,隻是不知,像這樣的家奴護衛隊,夜府還有多少支。如此想着,四皇子眼中流露出點點的貪婪之色。

隻一瞬,四皇子便已恢複正常,他向着夜府家奴的爲首一人輕聲囑咐幾句,便轉身回到了自己先前隐蔽的位置。

這下倒換成夜府家奴的首領之人詫異了,他本以爲四皇子是要看着他們将人安排好,便會跟着自己的手下回府中休息,可看眼下四皇子的樣子,竟是沒有半絲要離去的意思。

四皇子這是何意,莫非是不放心我等,留下來監視。可是來保護顧家大小姐這等事情應該與四皇子殿下無關才對,四皇子是承了夜将軍的情所以做到這一步嗎?可是自己等人已經趕過來了,四皇子殿下爲何還是沒有半絲離開的意思呢……

這爲首之人也算得上是夜禦天的半個心腹之人,對于夜禦天的事情知道的比别的手下多一些。不得不說,這爲首之人心思也算的上是頗爲缜密,所以對于四皇子的舉止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以他的身份,自是不能命令哪怕質問四皇子什麽,所以無奈間,他便趁四皇子不注意這邊,命令身邊一人将此事回禀夜府。

随着天色徹底變黑,顧畫蕊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絲恐慌,先前心中的焦灼憤恨都在這強烈的恐慌之下顯得相形見绌。案幾上的燭台并未熄掉,小小的燭光輕輕晃動着。

顧畫蕊錦被之下的雙手緊緊攥着胸前的衣襟,突如其來的心慌越是呈愈演愈烈之勢。她隻覺得周遭濃重的黑暗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那案幾上小小的燭光在這黑暗面前不過螳臂當車。

原本縮在錦被之中裝睡的顧畫蕊卻是突然坐起,動作之突然在這靜夜之中顯得格外詭異。顧畫蕊感覺自己實在已經受不了這種突然地心揪。

顧畫蕊震驚之際,甚至忘記了四皇子對她的輕薄,她雙眼之中滿是驚愕,接着又忍不住的開始想到,四皇子的武功比起夜禦天來說,又是孰優孰劣呢。

顧畫蕊自己沒有發現的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遇到優秀的異性,她總是下意識地拿着與夜禦天相對比。大概在她心目中,夜禦天便是世間最優秀的男人,曾經滄海難爲水。

四皇子看着持續的出神的顧畫蕊,眼中閃過一絲愠怒,在他懷中的女人竟是沒有在想他。“這個女人……”四皇子在心中暗暗磨牙道。枉費他之前明明可以和手下一起撤走,可是因爲擔心顧畫蕊,雖然他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又折返回來潛進來想親眼确認顧畫蕊的安危。

“看到你安全,本皇子也就放心了。”四皇子再次伏在顧畫蕊耳邊喃喃道,耳鬓厮磨仿佛情人間的低喃,四皇子将聲音控制的很好,恰恰是僅僅顧畫蕊一人能聽到的音量。

四皇子的話語落在顧畫蕊耳中,說不出的暧昧,顧畫蕊隻覺得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先前四散的思緒也是在瞬間回籠。她可沒有四皇子控制音量的本事,這房子外面還不知道埋伏着什麽樣的高手監控着她,不得迫不得已她是萬萬不敢輕易開口的。

雖說身體上的反應顧畫蕊控制不住,但是心理上她可不是表面上的十幾歲的小姑娘,大風大浪都見過多少了,四皇子這點小伎倆可不會攪動她的一彎心湖。

當下顧畫蕊雖是臉頰之上紅暈未退,可是眼神之中卻已是一片清明,她淡淡的眼神直視着四皇子。四皇子從顧畫蕊的眼神中看不到感激涕零更看不到羞惱憤怒,他禁不住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從來他在女人堆中都是無往而不勝的,單單一個顧畫蕊如此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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