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濃,說的對。”顧畫蕊從房門口走了進來,身後跟着李總管和一行人等,每一個人手上都捧着價值不菲的綢緞,銀兩首飾。
月濃和水袖同時向顧畫蕊請安,顧畫蕊招呼後面的人将賞賜放下,将李總管單獨留下,讓月濃賞賜的銀兩包了一半給李總管。
“大小姐,萬萬不可,萬萬不可,無功不受祿,奴才沒有做什麽。”李總管半弓着身子,推辭之間,進退不失。
“李總管,你就收下吧。”顧畫蕊感激的說,“這銀子是你該得的,也不是爲了今日之事的賞賜。李總管,你是看着我長大了,自幼照拂,我雖然明面上不說,心裏是感激的,這銀子不是賞,是情份。”
“既然是情分,奴才就更不該收,今日之事,奴才也是看明白的了,大小姐以後必定能東風壓倒西風。奴才話就說到這,告辭。”
“李總管慢走,以後你若有用得上畫蕊的地方,畫蕊絕不會推辭。”
李總管點點頭,算是應承下來了。
等外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水袖看着八個大盤子的打賞,高興壞了,“小姐,我跟了你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多打賞呢?”
月濃嗔了她一眼,“水袖,好好說話。”
水袖這才反應過來,臉色蒼白的說,“小姐我不是說你以前沒用。”
“瞧把你吓的,行了,喜歡什麽自己拿,你家小姐我呀,向你們保證以後的打賞隻會多不會少。”
月濃還來不及推遲,水袖快速行禮,“謝小姐。”
“小姐!”這時,萍兒突然從外面沖了進來,跪在顧畫蕊面前,“小姐,萍兒做錯什麽了,你要趕萍兒去火房?”
顧畫蕊臉色微沉,“外面的人呢?”
李嬷嬷帶着四個丫鬟走進來,齊齊跪了下去,顧畫蕊冷聲喝斥,“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擅闖我的房間,李嬷嬷你是老人了,不知道攔着嗎?”
“老奴知罪,老奴知罪……”李嬷嬷慢悠悠的跪下說。
萍兒徹底傻眼了,“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平日裏小姐是最寵她的,從來不曾疾言厲色,更是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怎麽今天突然貶她去火房,現在還發這麽大的脾氣?
“小姐,奴婢知道您生病的時候,奴婢沒有守在屋内讓您寒了心,可是奴婢也是有苦衷的,奴婢是去替你祈福去了,所以……”
啪!
顧畫蕊抄起桌上的一杯滾燙的熱茶,猝不及防的砸在了萍兒的額頭上,滾燙的茶水燙的萍兒在地上又哭又嚎,四處打滾,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顧畫蕊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平日裏對萍兒是極其好的,說是把她當親妹妹都不爲過,往往萍兒一句話就可以定了院内其他人的生死,所以這一次小姐責罰,她們也沒有當真,萍兒要闖進去,也就沒攔着。
誰曾想,顧畫蕊居然對萍兒會下如此重的手?
李嬷嬷這才驚覺事情的嚴重性,啪啪的打了自己兩巴掌,“小姐,老奴沒有攔住萍兒,亂了規矩,請小姐責罰。”
李嬷嬷身後的四個丫頭也立刻跟着跪地求饒。
萍兒這會兒已經痛過了,她趴在地上,一邊哭泣一邊說,“小姐,萍兒到底做錯什麽了讓您要這麽懲罰萍兒?”
“你自己做過什麽心裏清楚。”顧畫蕊面上雖然平靜,一一掃過衆人的目光卻帶上了狠厲之色,“李嬷嬷管教不力,暫且記下。萍兒伺候主子不盡心,平日裏巧言令色,搬弄是非,現在更是擅闖主子房間,拖出去打五十闆子,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