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罂顫抖着手,再一次緩緩的朝閻大當家的頸項上探去。
沒有,沒有跳動,沒有那代表生命的跳動……
手在顫抖,蒼罂控制不住的手在顫抖,整個人一瞬間幾乎猶如雷擊了一般,慘白得不像人樣。
不會的,不會的,閻大當家那麽強大的人怎麽會死?他不是連那最惡毒的巫術都沒有要得了他的命嗎?怎麽會……怎麽會……蒼罂完全不敢相信了。
“我說過他必死。”前方感覺到蒼罂異樣的白衣人,轉頭見此不由沒有情緒起伏的道。
“不會的,不會的……”蒼罂腳一軟一下跪在了小道之上,抖手就把閻大當家抱緊。
“當家的還是熱的,他還有體溫,他絕對不會死的……喔喔,是假死,一定是,當家體内有莫名其妙的東西,一定是這樣的,體溫脈搏什麽的都不能作準,不能。”抱着閻大當家的身體,蒼罂摸着閻大當家的肌膚,熱的,還是溫熱的,不由激動的嚎道。
不能死啊,閻大當家,這天大的情意讓她以後如何還啊,她蒼罂不欠人情的,真的不要欠。
白衣人看着明顯處于自己欺騙自己的蒼罂,冷冷的哼了一聲:“人都死了,你還抱着做甚,扔下,我帶你走。”
“不,當家的沒死。”蒼罂抱着閻大當家緊緊不放。
閻大當家的身體一直是溫熱的,體溫一點都沒有下降,在這樣陰寒之氣深重的地方,若是死了,他的身體一定飛速的就會冷卻下來,可是,沒有,閻大當家的身體那樣溫熱的。
當家的沒有死,一定沒有。
白衣人看着蒼罂完全不聽他的話,不由眉頭微微一皺,想出手扯開蒼罂和閻大當家,卻最後也沒有動,他何必跟個死人計較。
“再不走,等天真正黑下來,想走就難了。”擡頭望了一眼漆黑的天幕,白衣人冷冷的改變話題。
“走。”蒼罂聞言死死的咬了一下銀牙,伸手把閻大當家裹的更緊密,拖着閻大當家再度撐起身體。
走,她一定會帶着閻大當家走出這裏的,她絕對不會放開的,閻大當家是爲了救她的命才這樣的,她絕不會放棄他,絕不。
保着心中根本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閻大當家還活着這個“事實”,蒼罂拖着閻大當家繼續跟上白衣人。
白衣人見此也沒再說話,袖袍微微拂動間,朝着前面就走去。
伴随着他們越是往後走,這天就越陰沉的厲害,幾乎漆黑的讓人伸手不見五指,那陰風呼呼的刮過,就好似地獄的刀子一般割人肌膚。
寒風吹過,樹林作響,那漆黑的色澤中,不斷的傳來各種聲音,就好似有人在咬骨頭,有人在啼哭,有人在依依呀呀唱戲,有人又好像在叫救命……
各種聲音,得。
聲響聲聲中,那每一重宅院裏都不斷的在變化,白衣人和蒼罂的眼裏不斷上演着不同的場景。
有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