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一晚上,她黃昏時候走岔了路,錯過了這窮鄉僻壤地方的旅店,在看見一群人從大道上走過來時候,便迫不及待的去問哪裏可以借宿。
結果,那一群人眉目呆滞,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和神色,軀體僵硬得完全無視她的問詢朝前邁步而去。
當時,她還不知道這湘西的風俗與傳聞,還一邊心裏念叨着對方怎麽這麽沒有禮貌,一邊伸手去拉其中一個女人,好詢問。
這一拉下,那觸手的冰冷,一點人的溫度都沒有,手腕處更是沒有絲毫脈搏跳動的征兆。
當她反應過來後,幾乎沒把她吓的頭發都炸起來。
一群屍體,一群會走路的屍體,一群在朝着一個既定的目标前往的屍體,而她還在找他們搭話,還跟他們問路,還跟他們近距離接觸……
蒼罂不是沒見過死人,不過那場景還是把她吓得當下拔腿就跑,根本沒有看見那一群屍體後趕屍的人。
要說就這麽一回,那她也不會害怕若斯,更恐怖的還在後面……
她那一急速逃跑,在慌不擇路下,居然給她一頭撞進了一家旅店,要知道那時候的湘西是僻靜地方,旅店什麽的完全無法跟大城市的五星級賓館媲美。
幾盞白色的白熾燈,在漆黑的夜晚下亮得陰測測的,一棟二樓的磚石旅店頂層的木頭被風吹的嘎吱嘎吱的輕響,門若有若無的開啓了一半,門前還黑壓壓的種着一些花草。
她當時看見有旅店,又有燈火,以爲到了有人的地方,心裏那叫一個喜悅和感動,一頭就沖了進去。
這進去後看着四周還挺幹淨,雖然燈火不亮堂,不過也還是能夠将就住一晚的,到底是有人嘛。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她一路吆喝着老闆,一路走入後堂的時候,才被吓了個肝膽俱裂。
那後堂陰測測的白色燈光下,幾十台黑漆漆的棺材就那麽平整的放在那裏,有幾台棺材開着口,上面還坐着幾個人。
若說就這樣那還不太吓人,可是那些陰測測的人在聽見她的喊聲後,便極緩慢的朝她看了過來不說,那些原本平靜的棺材也咔嚓咔嚓的響了起來,伴随着它們的響聲,棺材裏一個接一個的伸出了手,掰開了那些棺蓋,裏面的屍體一個接一個的坐了起來。
這一下,可把她的三魂吓掉了兩魂。
短暫的驚駭後,她是掉頭就跑。
可她快,屋子裏的那些屍體,也就是僵屍,速度也不慢,居然跳躍着朝她就撲了過來,要把她攔截在這裏。
那接下來的激烈程度,她實在是不想回憶。
槍打不死,刀砍不死,那些僵屍的抗擊打程度,實在是讓她有生之年都不會忘記。
不過,也就是那一晚的瘋狂拼命,把她的武學造詣全面提高了起來,成爲她師傅首屈一指的關門徒弟。
也就因爲那一場刺激,她在逃出來後,曾經發誓,她再也不要去湘西那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