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尊一手拍臉簡直不敢直視。
顧少成看着滾落到他腳底下的巧克力,哼了一聲,五百那個冤枉啊,他真什麽都沒吃啊,是尊尊塞進去的,塞又不塞得深一點,他一起身就全掉了,什麽豬隊友?
“叫廚房給五百弄點吃的。”顧少成留下這句話:“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做什麽大事!”
尊尊撿起地上的巧克力,撕開了包裝塞到自己嘴裏,吹了聲口哨:“看來苦肉計也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嘛。”
五百被說的臉紅透。
“沒事,聽說我爸當年也不是那麽容易搞定我媽的,他跟你這麽大的時候,身邊根本沒有我媽,現在教訓人教訓得那麽一本正經,當年還不一樣是處-男,你比他強多了。”尊尊瞧着顧少成走遠,什麽話都在嘴邊說,想了想:“這麽想,我到現在沒談戀愛真是遺傳啊,下回誰敢再取笑我,我就告訴他們那時遺傳。”
他爸二十七歲的時候才遇見他媽呢,差不多三十歲才有了兒子,自己也不急,哈哈,尊尊心情超級好,嚼着巧克力走人。
………………
通向療養院唯一的橋上,五百将一封沉甸甸的信交到了守衛的手裏頭:“我不進去,你幫我把這封信送進去就行。”
五百稍稍吃了點東西,就趕了過來,拿着臨時在路上買的紙和筆,書寫的不是信,是他的心聲。
對于男人而言,有些話确實不是那麽容易說得出口的,但寫的話,卻發現容易得多。
在書寫的過程中,心也越來越清晰。
那些心底話,全在這封信裏面。
可是,送進去的信,像是石沉大海,五百等了很久,直到天黑,兩眼欲穿,坐在車子裏看着橋頭,左盼右盼,太陽已經落山,夕陽打落在他的臉上,在他的臉上落下輕輕淺淺的光,五百揉了揉眼睛,待視線清晰之後,小艾的身影,那不算曼妙但也可人的人影,到底在哪裏?
五百雙手抓着方向盤。
小艾,你真的不打算出來見見我嗎?
小艾,你真的打算要放我自由、徹底和我做了斷嗎?
…………
三天後。
尊尊開車過來。
“怎麽樣,那女人還是不肯出來?”
五百在寫第十三封信,搖了搖頭。
“死女人,蹬鼻子上臉了這是?”尊尊摸出來煙,他站在車外,五百坐在車裏。
“不知道她有沒有看我寫的信。”五百的直覺,也許小艾根本拒絕看,她是真心想放自己自由,那樣以自己爲整個世界的女孩子,要麽不做決定,要麽就會把逼自己逼上絕境。
“她可能不會看,她的性格我了解,現在肯定是任何有關我的東西,她走拒絕接觸,逼着她自己戒掉我,就像是戒毒一樣。”想到小艾正在戒自己,他的心髒,就難以自控的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