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聖震驚于她臉上的眼淚,心猛地一沉,急語:“脈脈,怎麽哭了?”
脈脈一路沉思,自己都沒察覺自己在流淚。
聽到他的聲音,她不假思索的推開車門,落荒而逃。
腳步很急,害怕被他察覺到自己對他的依賴。
聖聖來不及把鑰匙,跟着追上去。
追到了屋子裏,又追上樓,在她關上門的前一秒踏出一隻腳,成功阻止她合上房門,下一秒整個人鑽進去,将她壓在門後背,凝着她躲閃的臉,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強勢擡起,但是他的語調,卻柔得細雨無聲。
“怎麽了,脈脈,嗯,告訴我?”
脈脈不假思索的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她脆弱的擁抱他,主動送上自己香豔的唇。
聖聖受寵若驚,木讷的接受她的熱吻。
直到她口腔裏的氣息越來越少,他才趁機反守爲攻,扣住她的後腦勺。
雜亂的房間裏,一男一女激情熱吻。
語言變成多餘的累贅。
她緊緊的抱住他,滾燙健碩的胸膛,起伏的心跳,他溫暖的懷抱,一切隻屬于她靈脈脈,不許任何人搶。
脈脈抓着他的領帶,邊吻邊解,手腳笨拙的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一枚,一枚,再一枚。
聖聖驚訝于她的舉動:“脈脈,你在做什麽?”
“我想睡你!”
脈脈語出驚人。
聖聖瞠目結舌。
脈脈再重複一遍,拔高聲音,抓着他的領帶,将他往淩亂如豬窩的床上拉:“我說我想睡你,你幹不幹?”
聖聖:“……”
幸福來得太快,他完全反應不過來。
“我說我想睡你,顧至聖,你不幹?”脈脈熱情如火,一個她無數次拒絕的男人,一個總是惹她不痛快的男人,更是一個她從小到大惦記的男人,同樣是那個讓她恨得癢癢的男人,她想要把他占爲己有,想要他變成他生命力的一部分。
身體的占有,變成她腦子裏最強烈的念頭。
仿佛捅破這一層膜,他才真正屬于她。
明明毫無技巧,明明從未經曆過,在适合的時機,被激發出來的欲望,如此的水到渠成。
她怕,怕自己不抓緊,總有一天他會從指縫間溜走,再也抓不住。
這是她瘋狂的真正原因!
她終于明白自己最重要的感情在誰的身上,這種大徹大悟讓她的心裏毫無安全感,“聖聖,行不行?”
脈脈就像是溺水的人,努力的親吻着他,想要換回他的激情,她放空着思想,隻想做一件事,一件她抗拒依舊他百般請求她都不答應的事。
聖聖捧着她的臉,将她近在遲尺的臉拉開幾厘米,凝視着她明亮的眸子,”脈脈,你确定?”
劇情大轉折,他接應不過來啊,這些話不應該是他主動說的嗎?怎麽變成她主動求——歡?
“告訴我,受什麽刺激了?爲什麽要哭?脈脈?”
幸福來得太忽然,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該死的不解風情,卻又特别想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