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她這般的話,聖聖很無奈,心想還不是被你給氣的,單手攔住她的腰,眼神由冷怒轉爲柔和,最後化爲柔情,溫和的目光讓脈脈提心吊膽的心稍稍落了下來。
兩人的剪影拉得很長,很長,時而重疊,時而分開,在這靜谧的小道上,相伴着一路走下去。
即使是春天,夜晚還是有些冷的。
一陣冷風襲來,脈脈不适應的打了個寒顫,聖聖感受到她打了個哆嗦,脫下自己的外衣緊緊的外套住她單薄的身體。
直到會所的門口,聖聖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在這裏等我,我去取車。”
也許是被此刻的氣氛渲染。
脈脈有些擔心這樣的聖聖去開車會有些危險,一雙翦水美瞳盯着他的後背,看着西轉革履的聖聖,忍不住喚了一句:“聖聖。”
聖聖回轉過頭,眸光淡淡的看着脈脈,站在那裏等待她的下文。
脈脈咬了咬唇瓣,心想今晚自己若是不好好表現,他一定會和自己沒玩的,脈脈非常懂得看顔色,一個晚上都在想怎麽給自己化解危機,剛剛她自覺表現不錯,這會兒加了把勁,喃喃道:“你喝了酒,不要開車,危險。”
那話咬得極輕、極柔,傳入聖聖的耳中,充滿了嬌态。
聖聖微微斂眉,看着面色透紅的脈脈,小女子的嬌态盡顯其中,當下走到她的面前,理了理她耳鬓的幾縷發絲,低頭看了她一會,又頓了一會,才從口袋裏摸出自己的車鑰匙:
“你來開吧,現在找代駕也不知道到哪裏去找。”
脈脈立刻賣乖的點點頭,拿着他的車鑰匙,看着聖聖說:“那你呆在這裏别走開,我去把車子開過來!”
朝着聖聖的車子走去。
一路上,深深的松了口氣。
想着他進去那個時候兇神惡煞的話,她真的怕酒席之後他會給自己一巴掌,現在機智的給自己化解了危機,脈脈劫後餘生的拍拍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的說:“幸好我激靈!”
要是他真發火,那可是會拿着鞭子抽人的。
傾情深有感觸,經常跟她說聖聖拿鞭子揮起人來,那是絲毫不會憐香惜玉心慈手軟的,哪怕對方是傾情!
不過看他走路走不穩,哪裏放心他開車?
……………………………………………………
聖聖坐在副駕駛座上,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眸底卻蘊了一層笑意。
笑意中,又帶着幾絲柔和!
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不經意間已經溫暖了他的心裏,而那溫暖的感覺,近在遲尺。
将車子開到聖聖所在的高級公寓的車子裏,停好,扶着他上樓。
聖聖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脈脈有些吃不消,心裏又開始置氣起來,嘟嘟哝哝:“喝這麽多酒幹嘛!”
好不容易把人給弄進了屋,脈脈都要累得去掉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