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嘛,三言兩句就能打成一片,聖聖談吐作風又頗爲亮眼,高貴而器宇不凡,更是很快就和其他投資商混了個臉熟。
脈脈再給他倒杯酒,心裏戰戰巍巍的,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事,可是心裏又充滿了委屈,覺得他給自己臉色看,難過死了。
偏身邊的男人絲毫沒有安慰她的意思,甚至連一句哄的話都沒有,冷冰冰的和别人周旋,把她當做了空氣。
脈脈咬住自己的嘴巴,眼眶一酸,氣惱的低下了頭來。
簡直如坐針氈。
恨不得破門而出!
到底是被他身上那股冷氣給震懾住,沒有真的付諸行動,隻是安靜的坐在他的身邊,自己拿着葡萄,一顆一顆慢慢剝,慢慢吃,慢慢熬時間。
酒宴結束的時候,她迫不及待的起身,抓着自己的小包包。
聖聖在她之前起身,可是楊帆跟他說話,腳步有些快,聖聖單手插在口袋裏,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對方,時不時的瞥了一眼身後,看她一直在自己身後幾步之内,才按下心來。
說起來,這個會所的裝修是極其精緻的,宮廷風格,皎皎月光下,水榭樓台,參差成影。
脈脈看着走在前面的聖聖,他的背影,孤傲而挺立,在這柔和的月光下,卻讓脈脈升起幾分别樣的情愫。
可是他走路卻有些不穩,應該是喝多,好像随時都會弛下去一樣,楊帆問要不要送他回家,他一擺手叫他先走。
楊帆懂眼色的點頭,默哀般看了脈脈一眼,朝她點點頭,便去安排别的事情。
脈脈心裏擔憂啊,趕緊跟上生生的腳步,下意識的擡手搭上他的手,然後微微擡起頭,情不自禁的叫他:“聖聖哥,你走慢點。”
聖聖很不高興,從今晚接到楊帆的短信起,他的心裏就窩了一肚子火,剛剛有外人在場他忍着沒有表現出來,這會兒卻完全不加掩飾。
視線落到她主動挽着自己的手臂上,那一肚子的火氣,卻又發不出來。
難得她如此低姿态,聖聖心底一酸,一下子心軟下來,
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反手握緊她的手,平靜無波的面容下,陣陣漣漪泛起。
不過他還是皺了下眉頭:“誰叫你來的?”
脈脈低着頭,完全犯錯不敢頂嘴的模樣:“……”
聖聖見她不回答,聲音冷沉了幾分:“上次的事情忘記了是不是?”
“……”
聖聖聲音更嚴肅幾分,簡直稱得上吓人:“是不是想再中一次迷藥,把你自己送到别的男人懷裏去?”
“……”
“說!”
“幸好你來,我都要後悔死了。”脈脈微微抵着頭,樣子很是可憐和委屈:“以後再也不和别人打賭,就算别人說我是抱大腿,我也不要和别人打賭說自己應付的過來這種場面。”
脈脈自顧自的說,頗有點小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