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聖冰冷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臉這麽燙,你叫我怎麽放心?”
醫生擺擺手:“那也沒辦法,什麽事都有個過程,這個世界上哪裏有馬上見效的神藥?”
聖聖緊握住拳頭,才隐忍着沒有給對方一拳,拿着紙巾給脈脈擦了擦臉,她的臉都燒得明顯瘦了,這些天養出來的肉,真是白養了!
那張精雕細琢的臉頰,膚色白皙,丹鳳眼,眼梢微微上翹,那雙緊閉的眼眸,出塵不染,沒有一絲污濁,可是通紅通紅,因爲高燒。
聖聖的視線,落在她不染凡塵的臉上,“脈脈,是不是很難受?”
昏迷中的脈脈掙了睜眼睛,沒有醒,迷迷糊糊的,抓着聖聖的手,又慢慢的合攏上雙眼,聖聖的另一隻手反握住脈脈的手,“放心,我不會離開,一直守着你,别怕。”
脈脈似乎真的聽見了他的話,蹙着的眉頭微微的舒展了一下。
他微涼的指尖,輕輕觸摸了一下她的臉頰,方才的怒意恍如隔世,眼底隻有弄得化不開的溫柔。
病房裏,最後隻剩下一個人。
他眼眶裏的血絲越來越濃。
“口渴……口渴……”
脈脈在睡夢裏,低低的嚷嚷。
“口渴嗎?”聖聖忙去倒了一杯水,可是誰滾燙得很,他想了辦法,把水拿到水池裏,浸泡在冷水中,同時嘴裏不住的吹,吹了許久,試了溫度,确定不再燙嘴,才急切的回到床邊。
然而昏睡中的脈脈根本喝不了,他怎麽灌都灌不進去,偏偏她還一直嚷嚷着口渴,溫熱的水順着她的嘴角流到他的脖子上,聖聖又惱火又心疼。
最後實在灌不進去,索性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堵住了她的嘴,以嘴喂之。
喂到後面,一杯水全部都喝完了,聖聖卻舍不得離開她的唇,反而輕輕的吸允起來,像是有極具誘惑的芳香,吸引着他。
剛開始脈脈還知道躲閃他的入侵,在聖聖賣力的挑逗下,漸漸的,丢盔卸甲,直到,完全敗在他柔軟的攻勢中。
聖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如此深情的激吻過,有多久呢,似乎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那一種跌宕的心情,帶着一絲渴望,渴望中帶着一絲貪戀,貪戀中帶着一絲欲罷不能,欲罷不能中,帶着絲絲更綿更深的欲望。
纏綿的吻,持續了很久,他才戀戀不舍的分離。
“快點退燒,好不好,脈脈,這次我不欺負你了,你說不讓吻,我就不吻,隻要你開口說話。”
不似以往的強硬,此刻的話語從他的唇齒間傾吐出來,竟然蕩漾着無限的柔情,他舍不得他的女人受罪。
可是脈脈隻是躺在床上,完完全全的聽不到他的聲音,隻是好難受……好難受……
臨摹着那張午夜夢回時常出現在他夢裏的臉蛋,他好看的唇,瓣微微勾起來,不深不淺,恰到好處的,綻放着無限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