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成接過管家遞過來的茶水,喝得沒味道,便把茶杯放在一旁:“這次會長競
選,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關系都已經打點妥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後奪得會長位置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不過也保不準中途出了意外呢?若是會長落入别人之手,那之前兩年的努力就真白費了,孩子送走13年,想想都覺得虐心虐肺。
所以,任何一點意外都不能出。
“從現在情況看,隻能先讓那個朝律将一個帶走,然後等一個月,争取競選成爲下一任會長,成爲會長之後,辦起事情來就容易多了。”
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顧少成聽了白無情的分析,他何嘗不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
但想到自己的孩子可能要離開自己起碼一個月,他就難以容忍,萬一自己沒有競選成爲下一任會長,孩子就真的完全脫離自己的保護。
“不惜一切代價,我都要下一任會長!”顧少成思忖了整整二十分鍾,才将手中的黑子重重的落下去。最後又重申了一遍:“不惜一切代價!”
白無情看着他:“那是交出尊尊,還是交出聖聖?”
伴随着他這句話,是顧少極極冷的面孔。
“既然要交出去,總是要先選一個的,若是情況能夠按照我們的步子走,做多一個月你就能當上會長,到時候聖聖哪怕交出……”
白無情話沒說完,顧少成已經直接打斷,全身都散發着駭人的冷意:“我再考慮考慮!”
他微磕眼,似乎陷入了沉思。
那張看似平靜,實則驚豔的面容下,此刻到底隐藏着怎樣的情緒,就沒人能知道了。
忽然,一個小家夥沖進了書房,他已經在外面偷聽了許久,小小的人兒不是特别能夠理解全部的事情,但也約莫知道老爸遇到了難題,必須送他或者尊尊走,現在就在抉擇的時候。
“爸比……”聖聖已經跑到他的身邊,心情很難過,卻極力的掩飾。
“爸比,真的要走一個嗎?”他腦海裏自動想象出那樣的畫面:尊尊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陌生的地方,再也沒有人護着他,怎麽想怎麽可憐,可憐的他眼淚都要跳下來了,聖聖擦了擦鼻子:“爸比,如果非要走一個,讓我去吧,我願意去。”
怎麽忍心尊尊受苦呢!
那個笨蛋,沒他罩着,根本不能獨自外出。
顧少成表情來不及變化,聖聖爬到他的身上:“爸比,你讓我去,讓尊尊留在你身邊,好嗎?”
“聖聖。”
“爸比你快答應我,讓我去吧,不要讓尊尊去。”
顧少成抿着唇不說話,聖聖就一直抱着他,說:“爸比?”
“不怕吃苦嗎?”顧少成揉着他的頭發:“爸比不知道那邊的情況,不确定爸比送到的地方,會不會讓你吃苦頭,這樣也願意你去,不讓尊尊去嗎?”
聖聖重重點頭,表情異常堅定:“我不怕吃苦,我不要尊尊受苦。”
顧少成看着兒子:“爲什麽?”
聖聖想了想:“尊尊肯定會哭鼻子,他吃不了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