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成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态。
靈隐沉澱了許久,“有些事情,太過遙遠,我自己記得也記得不是太清楚,顧先生有所不知,我們家和小楚家,應該是世交。”
話題一打開,抛出的就是重量級感情牌。
不是有淵源,是淵源很深!
他和小楚,從小就是好朋友,相依爲命的好朋友!
顧少成有些驚訝,當然沒表現出來,隻是微挑眉,諷刺笑:“世交?我都調查不出花花的身世,你告訴我你們兩家是世交?”
靈隐誠懇點頭:“您之所以調查不出小楚的身世,是因爲小楚的性别判斷錯誤,讓你從一開始就查錯了方向。”
顧少成喝了一口茶,淡淡的,撥了撥茶葉。
靈隐繼續道:“小楚小的時候,一直被當做女孩子養,甚至在出生證件上的資料也是女性,很少有人知道他是男孩子的身份,所以,您查不出來并不奇怪?”
甚至連他自己,都以爲小楚是女孩子,所以這些年來,花花頻頻在大屏幕上出現,成爲各種時尚雜志的風雲人物,自己派出去查找小楚下落的人,也從來沒有把目光放在花花的身上過。
若非自己無意間看見那個在舞池裏騷包的男子,若非自己心裏那種強烈的熟悉感,若非自己大膽猜測,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小楚會是男人!
自己根深蒂固的認爲小楚是女孩子,這些年把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調查了個遍,也查不出任何的下落,就是因爲從根本上查錯了方向。
也許,如果早一點知道他是男子,他早就查到小楚的下落了,因爲他是有名的設計師!
靈隐拉回思緒:“有些事情我并不方便和您說,因爲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有些人和事,隔了這麽多年,早已物是人非,各種細節,我當年也隻是個很小的孩子,并不了解,我能知道的隻是一些模糊的記憶。”
而站在記憶裏,感受那徹底颠覆的生活,是困難的。
靈隐眼中暗暗有水光波動,他克制着自己的情感:“我是個被放養的孩子,時常被父母放在袁家,記憶力我是在袁家長大的,對父母的印象很少。袁叔叔對我很好,我隻記得那天袁叔叔臉色很差,他要我好好照顧小楚,然後把我們送上了飛機,可是飛機卻發生了空難,飛機被迫降落到一個農莊的麥田裏,負責把我們安全送到目的地的保镖都在空難裏死了,隻有我和小楚僥幸活下來。那個時候,我五歲,小楚三歲。”
“袁叔叔是什麽人?”顧少成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一處,他聲音不高,問着重點。
“小楚的父親。”
原來花花姓袁,自己這麽多年都沒查出來,“具體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