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成哪裏有心思聽她對醫學的執着專研精神:“哪裏來那麽多的廢話,告訴我她是不是好了?”
顧茜茜收起片子翻看着各項體檢數據:“好像……好像沒問題……我要和之前辰星的主治醫生一起探讨一下。哥,嫂子能夠清醒過來,不靠氧氣罩也沒大概,就是天大的喜訊,以後慢慢調理她的生活,絕對能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嫂子!”
顧少成聽到茜茜最後的肯定,他太高興了,就像是中了**彩一樣,卻也誠惶誠恐,怕這就是自己的做個一個夢,實在是因爲在過往的日子裏他做過太多這樣美好的夢,可是夢醒之後的殘忍他實在無力承受。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的每一個呼吸都變得不真實起來,腳下猶如踩着雲層之上,以至于自己是怎麽回到顧家的都已經記不清楚。
卧室裏裏尤爲的浪漫,紅燭搖曳,鋪了一床的玫瑰和郁金香花瓣,空氣中到處都遊離着馨人的芳香。
“能不能再叫叫我,我覺得這還是像一場夢,我的名字,能不能再叫一聲?”
這句話他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從她蘇醒過來到現在整整五個小時,辰星沒有刻意去數,也能估算得出絕對超過100次。
他的唇瓣顫抖着,嗓音嘶啞着,像是在哭泣。
辰星的眼淚洶湧而出:“少成。”
“顧少成。”
“老公。”
“我是辰星。”
“我是老婆。”
“我真的醒了!”
“這不是你的夢!”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忽然有一隻野蠻的大手粗魯的将她拽入懷裏,強大更強烈的男性氣息将她緊緊的包裹,他的體溫灼熱又充滿了柔情,通過肌膚傳入到她的心底。
顧少成在燭光之中自後緩緩的環住她的身體,他在吻她,唇瓣貼上她的唇,接近三年的思念在無聲的洞房裏洶湧的翻滾,他的理智被他一聲一聲的交換卷到了九霄雲外。
辰星的身體才剛剛蘇醒,各種器官機體都是脆弱的,他不敢用力的去碰,卻又留戀不舍,上上下下的撫摸。
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想和辰星做到你死我活的,可是他不能,更不敢。
連帶着洶湧的親吻,都保留着一份小心翼翼。
他不喜歡這種擔驚受怕的小心翼翼,但是在這份磨難沖沖的愛情裏面,他的心實在是控制不住的忐忐忑忑,一半欣喜若狂,一半憂心忡忡。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你這頭懶豬?”
顧少成居然哭了,吻着吻着就哭了,哭得辰星手足無措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緩慢的擡起手,擦着他臉上縱橫的液體,認錯态度極好:“對不起,少成,我讓你擔心了。”說着,還拿自己的唇瓣去碰了碰他的眼尾,舔着那将低落的淚體。
味道:甜苦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