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傳出田步宇不容樂觀的聲音:“我在去别墅的路上,很快就到。先生現在的情況是這個樣子的,下肢病變,局部不完全性癱瘓,不是雙腿廢掉了,如果他們研究出來的治療方案有效果,雙腿的神經元還有可能恢複正常;但如果無效,繼續惡化,就會變成完全性癱瘓,那個時候才是最糟糕的。”
辰星聽到這樣的話,就像被冷水澆了下來,本以爲少成又會像以前那樣休息夠了身體就能恢複了,白高興一場。
顧少成無所謂的笑了兩下:“不算白高興,至少比昨晚好,不是嗎?”
言風馳依舊滿懷着希望:“對啊,說不定再多休息一段時間,情況會更好。”
辰星也隻能在心裏這般安慰自己,也許随着時間越長他恢複得越好,到時候就能夠走路。
可事實上,這隻是她的幻想。
時間,一晃兒,過去了整整三個月。
這期間,他們一直住在小别墅裏,包括小别墅附近的三個相連的别墅都住滿了人,伺候的傭人,跟随來的管家,每一個人都是經過嚴格的篩選,最後能夠進入這個江心洲的人,全部都是心腹。
從最初的不适,到現在的完全穩住顧家,這期間南柏豪和白無情出了不少力。
盡管外界一直盛傳着這樣的流言蜚語:顧少成病了,病得很重,但到今天顧少成依舊牢牢的掌控着一切。
原因無他,每周的例行會議他照開不誤;每一份文件送到他這裏都能及時的得到批複。
一直以來,他都有保持着開視頻會議的習慣,這個習慣維持了四五年,視頻裏他氣色好,看不出異常,所以哪怕流言稱他病得不行,快死掉了,那些分布在世界各地的顧家人甚至職業經理人也都隻是一笑而過。
于是,這樣的對話,經常的在那些顧氏企業裏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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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顧先生病重,顧家的掌門人快要易主了。”
顧家某産業的職業笑:“外面那些傳言,你也信?前天我才跟顧先生開的視頻會議,他的氣色好得很,談笑風生,我怎麽看不出他有一點病重的氣象?”
“額,難道這次的流言又是假的?”
“假的吧,某些人啊,就是不安分,不好好做正經事,每天就愛傳這些有的沒的事,這是第幾次傳言顧先生病重到快死了?一年前也是這個時候吧?當時顧先生受了點小傷,結果顧家就傳聞他已經病逝,結果後來不是證實他活得好好的嗎?”
“也是哦,可能顧先生又受了點傷,然後就謠言四起,我們還是安分的做個高級打工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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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沒有,現在顧家瘋傳顧家掌門人顧少成病重,手腳都癱了。”
“别扯了,手腳癱瘓?這是我昨天送過去的文件,你看看上面批複的筆迹,龍飛鳳舞,剛勁有力,癱瘓了還能批複?”
“咦,是顧先生的筆迹,難道是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