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有手有腳,你還不是經常喂我?”辰星彎着唇,又拍了他兩下:“快點起來啦,把這個喝了你在繼續睡也不遲。∥。~”
顧少成笑了一下,領命的半躺在床上。
想了想,神色有些複雜的模樣,卻又努力的收斂:“以後,天天叫你喂我,看你到時候還有沒有這樣的熱情。”
“有的啊。”
“真的有?”
“當然啊。”
“那好,記得你自己說的話,到時候不許反悔,也不許嫌棄我。”顧少成邊說着,邊張開着嘴巴。
一個負責喂,一個負責吃。
看着那樣清純充滿活力的她,他忽然覺得滿心的負罪感。
許久,一碗補湯全部喝到了肚子裏,他抓着辰星手中的碗,放到了床頭的櫃子上,下一秒,将人一提,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濕熱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唇。
他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吻着她,修長的手,撫摸着她的後背,心裏卻想着:辰星,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能自理,你當真願意像現在這樣喂我吃喝拉撒嗎?
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每一天,都要坐着這麽無聊又無趣的事情,你也願意嗎?
到時候,就算你把我照顧得妥妥當當的,我也不能在事後獎勵你一個吻,你還會帶着這種幸福感嗎?
他肆意的從她的嘴巴裏索取着什麽。
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她會嗎?
會照顧自己嗎?
會怨恨自己嗎?
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讓他的身體一點一點的發顫。
忽然好想求婚,好想她能夠一輩子陪着自己,在自己無助的時候,恐懼的時候,害怕的時候,讓自己抱一抱、親一親,讓自己的大腦放松;
可是那滿心的負罪感,又壓得他闖不過氣來。
有些事情,總是下決心容易,做起來好難。
許久,他才停止了這一個吻,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唇,辰星深深的呼吸了兩口氣,再次揚起頭的時候,唇瓣卻在一起被堵住,再一次的,被他奪走了呼吸。
心思複雜的吻。
她隻感覺到其中的流連忘返。
辰星雙手捧着他的頭,主動的去解開他的睡衣,卻被他按住,他不是要做早課,隻是想這麽吻一吻她,帶着幾分微濕的掌心,和她的手十指相扣。
他非常喜歡這個小動作。
“辰星,我想娶你了。”
唇瓣再次分離的那一刹那,心裏的話,脫口而出,他想要娶她,他怕再不娶,将來連跪下去求婚這樣簡單的動作就做不到,更怕允諾她的婚禮,到時候連親手給她帶上戒指的能力都沒有。
他怕,怕像昨晚那樣,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這是這麽美的一句話,他自己說着自己聽着,卻覺得對面前的女孩子,是哪裏是幸福,那是一種自私和殘忍,而且是他給予的。
辰星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并不敢确定自己聽到的是什麽,所以詢問着道:“你說什麽?”
“我說,我想娶你,讓你做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