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洛熙不是辰星,他也不是顧少成,沒那麽大的魅力。
這是一盤無解的棋。
他好面子,她也好面子,他們要麽無疾而終,要麽死耗到底。
言風馳想着,煩躁的扒了扒自己的頭發。
想了想,也許見不見心不煩,于是大步的起身,絕塵而去。
一個人開着車子,疾馳的飙着,卻不知道能夠飙到哪裏去。
四處流竄的車子,最後回到了部隊,徑直的走進了射擊室。
帶上耳機,獨自一人呆在射擊室裏,不斷的叩響着扳機,槍法好的男人,槍槍命中靶心,可是這樣的成績一點都無法激起他心中的自信。
心,也無法平靜下來。
明知道花花和洛熙絕對不可能!
可是腦子裏就是不聽的出現那個畫面,趕不走,消不掉。
甩掉槍,摘掉耳機,重重的踹了旁邊的障礙物一腳,大步的走了出去,一輛車子,從哪裏來,又回哪裏去,重新停在夜店的停車場裏。
可是終來遲了一步,聚會早已散場。
顧少成一個命令,讓花花負責将爛醉如泥的女人送到皇宮小區,自己悠哉的開着車子帶辰星回家。
車子裏,辰星懶懶的蜷縮在副駕駛座上,臉上的情-欲依舊未褪。
癡癡的望着身邊的男神,清澈的聲音,帶着一點點小小的誘-惑:“少成,爲什麽每次和你跳舞,都感覺比……額,做、愛,還要累呢?”
顧少成眼睛微微的波動了一下,看着睡意漸起的女子,想了想,笑:“辰星,難道你不知道,兩個相愛的男女在一起,不管做什麽,其實都是做、愛的另一種诠釋?”
“是嗎?”
“難道不是?”他彎着唇角:“因爲,做什麽,都是在做‘愛’,你不這麽認爲?”
也許是哦,她憨笑着點頭,單純到他說什麽她信什麽。
然後歪着腦袋,靠着座椅,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裏,男人将她抱出車子,抱回房間,抱到榻上,好像還給了她一個顧少成式熱吻,到最後,她徹底的進入了深度的睡眠。
顧少成走進浴室,因爲渾身都帶着很多各種香水的殘留味道,他很不喜歡,開了淋雨沖澡,沖過了澡,一身幹爽的男人,回到客廳給自己泡了一杯茶。
他走到消毒櫃前,伸手去拿杯子,卻覺得右腿一軟,整個人下意識的要抓住櫃架,半人高的櫃架,一側的倒下,無數的玻璃杯落地,連同着櫃架,全部砸在了他的身上。
咚的一聲巨響,緊接着是嘩啦啦的玻璃聲。
靜谧的夜裏,聲音格外的大,驚得樓下的傭人都醒得跑了出來。
傭人看見了被壓在櫃架下面的顧少成,大驚失色,連忙跑過去,“先生,您、您怎麽樣?”
顧少成掙紮着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出力氣,整個右半身,跟不是自己的身體一樣,他驚恐睜大眼,無能爲力的等着傭人去擡起櫃架,心,一瞬間沉到了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