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顧少成,是悲涼的,煩躁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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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二,顧少成從上午睡到下午,辰星幾次走進卧室,被子都高隆着,男人睡得極其安詳。
小丫頭蹲在旁邊,壞壞的臨摹着他的容顔,一捏到他的鼻子,就被人毫不留情的打落。
辰星偷偷笑,拿着一根羽毛撥他癢癢。
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手一動,打落,嘟哝着的聲音,像是夢呓:“别鬧!”
“起床嘛,懶豬,中飯都沒吃,你不餓嗎?”
翻轉個身,顧少成睡得正香,不搭理她。
辰星不甘心,跑到另一邊去繼續吵他:“你吃點東西再睡啊,哪有**白天睡覺的嗎?”
顧少成被她鬧得煩了,刷的一下打開眼睛,帶着一點起床氣,“到底讓不讓人睡覺?”
她無辜的癟癟嘴。
雙手迅速的撤到身後,嘀嘀咕咕的道:“好嘛,懶豬,我出去不吵你就是了。”
結果到了晚上真正的睡覺時間,某男銀頓時精神抖擻起來,辰星抓着被子恨不得倒頭就睡的時候,卻被男人抓着雙腿,被扭曲成他喜歡的姿勢,躺在他懷裏嗚嗚咽咽。
她大聲的抗-議:“我要睡覺,我好困,困死了壞蛋……”
睡足飯飽的男人将她的抗-議統統駁回,抱着她狂吻:“良辰美景,睡什麽睡啊?陪我玩……”
嗚嗚,他當然覺得良辰美景,他都睡了一天,自己白天可沒做懶豬,他有點正常的時間觀念好不好?
這樣的日子,整整持續了三天。
顧少成白天變成大懶豬,到了晚上就獸性大發。
到了第四天,辰星打死都不許他白天繼續睡覺,将床單被子統統扯掉:“起床!起床!我要洗床單,懶豬,快閃開啦!”
顧少成抱着枕頭到沙發上睡。
辰星拿着雞毛撣子沖過去:“閃開,閃開,今天大掃除,不要擋住我做事!”
他懶懶的睜眼一隻眼睛,笑得陰森陰森的。
“辰星,皮癢癢了是不是?”
可是那樣陰森的笑容卻對辰星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人家拿着一個拖把往他手裏一曬:“少廢話,你拖地!”
“這輩子我都沒幹過拖地這種事,家裏的傭人都死絕了?”
“我給她們放假裏啊,”辰星雙手叉腰,怒視着他:“你拖不拖?”
“那叫保镖來幹!”
“你到底拖不拖?不拖晚上我們分房睡,我去陪我媽。”
好嚴重的威脅,顧少成權衡再三,一邊是繼續給自己放大假睡覺,一邊是晚上不能享受夜生活,天平搖擺不定……
半個小時之後,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微微弓着腰,手裏拿着一個拖把,保镖找他有事,走進來看到這副畫面,那保镖眼角直抽筋,整個人仿佛哽了一下,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立刻過去奪拖把,自告奮勇的道:“先生,我來,我來拖。”
顧少成早就被辰星奴役得恨不得撒腿就跑,猶如甩燙手山芋一樣将拖把交給保镖,緊接着做了個噓的動作,意思是不要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