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是一種投懷入抱的邀請,姗姗來遲的懷抱!
那更應該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如果她現在撲過去的話!
可是她沒有動!
此時此刻的她,真的在心裏讨厭死他了!
這算什麽?
他出現在這裏,對她張開懷抱,這到底算什麽?
如果他出現在舞台之上,那該多好啊!
她的鼻子很酸,裏面有着液體在凝聚,害得她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身上,尋找着紙巾,可是穿着裙子的她,隻抓着一個手機,身上再無其他。
慌張之下,她直接拿着手,擦了擦。
顧少成閉上了眼,偏過了頭,恨不得向全天下表明他不認識她,可是想了一想,又大步的走了過去,拿出了紙巾,狠狠的對着她的鼻子,擦去。
“我實在想不通,怎麽就養了你這個吃沒吃相,邋裏邋遢的女人!”
她卻用力打落他的手,絲毫不知道領情,擡起腳,對着他的腳,重重的踩下去!
那足夠擰斷她腰肢的高跟鞋,落到他程亮的皮鞋上,顧少成疼得“嘶嘶”吸氣,“想謀殺親夫是嗎?”
她不解氣,又重重的踩了一下,這一次被他及時的躲閃,可惜緊接着女人就張開了兇殘的獠牙,抓住他的手臂,重重的一口咬下去!
死死的咬住,不放手!
這一刻顧少成終于領會了倉央嘉措的那首詩:
無論虎狗豹狗(虎豺豹狗?)
喂熟它就不咬
家裏的花斑母虎
熟了卻更兇暴
………………………………………………
嘶的一聲!
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劃破了天際!
一輛黑色的卡宴,靜靜的停在她的面前。
一個高大落寂的男子坐在車子裏,車門自動打開,辰星目光帶着攻擊性的看着車子裏的人,久久就是不動。
街頭路邊,她的長發在夜風中飛揚出美麗的弧線。
他等了許久,之後推開車門,繞過車子将女人抱進去,俯身埋進車子裏,修長的手指抓着安全帶,咔嚓一聲,系上,啪的一聲關上門。
然後,他一瘸一拐的鑽進駕駛座。
等歡歡等人一路從電視台追到路口,這輛車子已經絕塵而去。
辰星整個人微微的側低着頭,望着窗外,雙手無意識的緊抱着自己。
顧少成專心開着車子,看着前面的路,視線一直沒有偏移過;
繁華的街道上,車子在馳騁。
“想去哪裏?”
“……”
“回家嗎?”
“……”
“想回家嗎?”顧少成耐心的問。
她一句話都不吭。
“不想回家?小狗狗?”
“你才是狗!”
顧少成伸出自己齒印深深的手臂:“那你說,這是什麽動物咬的?”
她再次張開了嘴,顧少成眼疾手快的抽回自己的手,再被她咬一次,肉都要被她咬下來!“送你回家好不好?小狗狗?”
“不想!”
“不想回皇宮小區還是不想回顧家?”
她眼中一點波浪都沒有,咬牙切齒的說:“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