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你……”說話的時候,已經語無倫次起來。
南柏豪看着顧少成的後背全插滿了玻璃碎片,那樣的觸目驚心,吓得趕緊打電話,撥電話的時候手都在抖:“田醫生,馬上過來,哪裏,宴會廳,你不在城,你特麽這個時候跑到哪裏去了?”
再擡頭,隻見顧少成将身邊呆呆愣愣的女孩子打橫一抱,大步的離開了宴會廳,迅速退場!
現場,隻留下一件被玻璃碎片戳得千瘡百孔的黑色西裝。
等人都走遠了,那個被顧少成打得嘴角開始流血的女孩子,結結巴巴的聲音,這才補全:“……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南柏豪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他也顧不得那些有的沒的,趕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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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的愛是一把雙刃劍,既會刺傷心愛的人,自己也痛不欲生。
抱着像受了驚的小動物一樣的女子,顧少成走到電梯前,按了按電梯的按鈕,服務生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摸着汗說:“顧……顧先生,電梯臨時出了點故障,正在搶修。”
“還有沒有其他電梯。”
“全……全出了故障。”
顧少成沉默,抱着人扭頭直接往樓梯口走去。
花花和南柏豪追上來,卻被他攔住:“我沒事,到樓上最近的客房給我開一間。”
花花心抖了抖:“哥,你後背。”
“我沒事。”
南柏豪緊接着插話:“那麽多玻璃碎片,怎麽可能沒事?”
“我穿了防彈衣,沒受傷。”顧少成不再看兩人,也不看懷裏微微松了一口氣、緊接着雙手緩緩圈住他的女人,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的往上走。
“哥,你确定你真的沒事?”花花還是不放心。
“真沒事,迅速去買一套衣服過來,不要那種花姿招展的!”他下了命令,花花哦了一聲,再看一眼哥懷裏臉色蒼白一身狼狽的辰星,哎了一聲,扭頭下樓。
南柏豪已經跟随服務生去樓上尋找客房,靜谧的樓梯間,一時間隻剩下兩個人。
一男一女。
一個目不斜視的望着樓梯;
一個将自己小小的身體埋在他的懷裏。
彼此的心跳聲,成爲此刻最美的伴奏。
還有那腳步聲,一步一步,從三樓爬上二十三樓,整整二十層的階梯,顧少成抱着她走到第十八層的時候,汗水就已經順着額頭滴落下來,滴落到她的臉上。
一直将頭埋在他的懷裏做縮頭烏龜的女孩子,心情複雜的擡起了頭,看見了沿着他的下巴還沒有滴落下來的汗水,自動的張開了手掌,接住……
滴的一聲,落到她的手心裏。
手心合攏,寶貝似的珍藏。
下一秒,她擡起手,大着膽子替他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也不問他累不累,哪怕他已經累得精疲力盡也不說我下來自己走,生怕他在下一刻将自己放下來不再過問,反而越發的摟緊着他,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