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柏豪心裏越發肯定道,自己肯定是平時不小心得罪了管家,現在他才會急切的把自己往火坑裏推!
犯小人啊!
“好吧!”他狠狠一咬牙,心裏卻大哭:歡歡,你要給我默哀啊。
南柏豪端着香碰碰的飯菜進了書房以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書房裏有三個特助,各各三魂丢了氣魄,将幾個集團這半年的财務報表交到他的手裏,顧少成問的問題那叫一個刁鑽古怪,如果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根本無法對答如流,稍有一點行差錯步,他正觀察着,忽然桌子上的文件下騰空飛了出來,直直的砸在了其中一個特助的臉上。
“你來給我解釋一下,這份财務報表是怎麽回事?”顧少成身體淡淡往後一仰,低眼瞅着他,那股逼人的威嚴,吓得特助雙腿的西服都在顫抖。
南柏豪和白無情向來一武一文,成爲顧少成的左膀右臂,南柏豪參與黑道生意多一些,平時很少參與正規的生意,這方面向來都是無情哥參與得多,所以他也不懂,可是向來也偏愛黑道生意多一點的顧少成,今天看的全是正規的生意,他一點都插不上話,隻能靜靜的站在旁邊,看了看哥的眼神,心裏一抖一抖。
心裏爲書房裏的幾個人默哀:這就是傳說中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等顧少成終于大赦天下放三個特助走的時候,南柏豪手裏端着的飯餐已經涼透,他哎了一聲,将冰冷的飯菜端了出去,再次還給了管家:“依我看,您還是拿回去熱一熱再自己端進去吧。”
南柏豪像是甩掉了攤手山芋,一路嘔血的回到書房,走到了顧少成的身邊,察言觀色的問:“哥,累了一天,我們去打打保齡球吧?”
顧少成擺擺手。
南柏豪幾番勸慰都沒有丁點效果,就差跪下來求他别折騰自己:“哥,孩子沒了,以後還會有的,你還年輕啊!您不能因爲失去了一個孩子就累死自己啊!您看您都忙了一天一-夜了咱能停下來稍微歇息歇息喝口茶好嗎啊?!”
顧少成聽到了,卻一副不予理睬的樣子。
再次低下了頭,不聲不響,繼續翻看面前堆積如山的一疊文件。
南柏豪瞧着發急,想着既然勸不動,索性坐在他的旁邊陪着他,甚至一個人吃着管家重新熱了一遍的飯菜,吃得香氣四溢,可偏偏就是誘-惑不了他。
坐在擺着圍棋的桌子,那張桌子平時都是大哥和二哥坐着沒事玩一玩,那種傷腦筋的事情他可玩不了,今天竟然也一個人執着兩色棋子擺弄起來。
作爲一個旁觀者,他覺得換做歡歡害他兒子有任何的閃失他也得傷心死,這個時候他估計會找人打一架!
對啊,南柏豪歇着眼瞧他,問道:“哥,要不我陪你去道場練練?出一身汗,氣也就消了大半你說是不是啊?總你比一個人坐在這裏看這密密麻麻的字好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