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失措的女人,立刻将躲閃開他的目光,将半張臉都埋進了枕頭裏面,心髒的位置,撲通撲通跳,他是知道什麽才問,還是什麽都不知道才問?迦迦到底在不在他的手裏。
從來沒有這樣的揪心過。
她的迦迦,偷偷藏着八年的孩子,現在到底是不是落到了他的手裏?他會把迦迦交給顧少成嗎?不……………………
隻要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她就特别的恨他!
這是她的孩子,沒有哪個母親能夠看到自己的親生骨肉被送人,去替别人承受苦難,靜如的心下越發慌亂起來。
白無情的唇角忽然一勾,“靜如,如果我們兩個人生個兒子,你覺得他會比較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
聞靜如屏住呼吸,心一而再的收緊。
蓦地擡起頭來,跟他對視。
如果她沒有看錯,無情眼中藏着存着一抹隐忍。不管遇到任何的事情,他都由着驚人的自控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唯獨三天前的那一次。
整個人的腦子被一個八歲的孩子徹底颠覆。
獨處的時候,跟一個自己的縮小版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如果相處,根本不知道要怎麽跟他介紹自己,更加不知道……要用怎樣的心情,去面對一個八歲的骨肉!
那缺失的八年,他是怎麽一點一點成長的,他這個親身父親毫不在乎,哪怕用盡全世界最先進的科技,也不可能穿越到他出生的時候,去體驗孩子出世的那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心情。
靜如,你何其殘忍!
靜如,你騙的我好苦!
可是哪怕恨得咬牙切齒,他的眉眼依舊含着笑意,仿佛隻是在設想他們的将來,談論着将來跟她結婚生子之後的幸福生活,而不是讨論他們已經出生的那個孩子。
她的表情,她的躲閃,她的蒼白,一點一點都在肯定他心裏的那個疑問。
聞靜如在無情的面前心亂如麻。
“怎麽不說話?難道你喜歡女孩。反正現在沒事,不如我們想一想将來,靜如,如果是女孩,你喜歡給女孩取什麽名字?如果是男孩,又取什麽名字?”
“……”
靜如将唇線抿成一條蒼白的線,暫時還能保持平靜的面容下是翻江倒海般的内心。
不敢張開嘴巴,不敢去設想那個答案——孩子在他手裏!
而那個罪魁禍首仿佛根本就沒注意到她的無力承受,姿态悠閑的盯着她的眼睛,他似乎在等她徹底丢盔棄甲:“如果是女孩,就叫白悅悅;如果是男孩,就叫白迦迦,你說好不好?”
白迦迦三個字從他的嘴裏念出來之後,靜如的腦袋就像一根弦“嘭”的一聲斷了,心念俱灰的那一刻,閉上眼深呼吸:“迦迦……”
她猛的一把抓住白無情的手腕,“是不是你把迦迦給接走了?是不是你?”
話音未落就被一個力道給拉近了懷裏,下巴被死死的擰住,她忘記了呼吸,白無情的吻,略帶着殘暴的氣勢,猝不及然的碾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