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成聳肩,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道:“也許隻是巧合。”
可是這樣的巧合,連白無情自己都不相信,他半響都沒有吭聲,表情越發濃重,驚喜又憤怒,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自己被愚弄得像個傻瓜。
“我暫時有點事先離開一下,你自己好好想一想,這件事要怎麽處理,回頭坐我的飛機一起回E城。”
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然後過去找到辰星,交代了幾句,“你呆在醫院裏陪陪靜如,我離開一會兒,兩個小時候回來。”
“是有媽媽的線索嗎?”
他點了一下頭,一隻手臂摟住她的後背,印下一個吻:“在醫院要乖,不許讓我操心。”
“去吧,去吧,我從來不惹事的。”
辰星半推着他到電梯門口,看見他走進電梯,手伸出來,“拜……”
再次回到病房門口,坐在門口的長椅子上跟靜如的秘書閑聊。
視線落到無情哥哥的身上,叫了他一聲結果對方好像沒聽見,直接走進了病房,落下鎖。
整個人拉着椅子坐在床邊,許久都不知道腦子裏正想着什麽。
靜如翻了翻身,一隻手臂落到了外面,他重新給她掖了掖被子,視線落到頭頂的藥瓶上,倒挂的藥瓶裏還剩下半瓶藥水。
她擡起眼來,看了他一眼,又安心的磕上眼睛。
“靜如,”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于是她再次睜開眼睛。
“這麽多年,你有沒有什麽事情隐瞞過我?”他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看不得看到她的心裏去。
那樣的眼神,複雜得讓她太不透。身體因爲他的一句話緊縮了一下。
“生活中芝麻綠豆的小事多如牛毛,如果說一件事都沒有,也不現實。”靜如盡量說得輕松清淡,“怎麽忽然問這樣的問題。”
“我是說大事。”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急于求得答案,又怕自己弄巧成拙。
“上個月我們公司的銷售業績下滑了百分之十,所以未來三個月我都沒有休假,但是我卻告訴你我們公司的銷售業績上升了五個點,過年可以好好給自己放個假,然後我們一起去旅遊,這件事算不算大事?”
他深深凝着她的眼,身體微微前傾,整個人和她拉近距離,聲音似柔似疼:“爲什麽不告訴我,我根本不需要你那麽拼命的掙錢,我有足夠的能力養活你。”
“爸爸隻有我這一個女兒,他一手創見的公司,我不能看着它毀在我的手裏。”
這個問題他們争論過多次,結果都是無疾而終,白無情此刻沒心思跟她讨論她的公司,西裝下面的手握緊,攥了攥,“靜如,聽你的秘書說,你之前去了加拿大,是加拿大的姨媽家出了事是不是?有人失蹤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其實,他更想問:靜如,迦迦是不是你給我生的兒子,爲什麽要瞞着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