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占盡他的所有寵愛,明明是個上不了台面的賤-人!明明什麽都沒有爲他付出過!
她想不通,更無法咽下這口氣,可是卻什麽都做不了。
宴會開始的時候,所有的位置都坐滿了人,整整五十桌的大壽宴,顧步裕的兒子高舉着酒杯,優雅姿态:
“各位親朋好友、各位不遠千裏趕來參加壽宴的來賓:
非常感謝各位能夠在今晚齊聚一堂,在這裏,我代表我父親向所有前來參加壽宴的嘉賓表示深深的謝意和熱烈的歡迎。這第一杯酒,我提議,大家共同舉杯,爲我們顧家,祝願我們顧家經久不衰,千秋萬代!”
衆人齊齊站起來,舉杯同飲。
顧少成拿走了辰星手裏的酒杯,兩杯酒,全部一飲而盡,她抿了抿唇,旁邊有人打趣:“少成啊,一杯酒而已,還親自代勞,這就說不過去了。”
他笑得的平緩無波,卻隐隐透露着不容置疑的震懾力量:“我從來不許女人喝酒。”
别說第一杯,就是第二杯,第三杯,全部都是他代勞,三句開場白,三杯清酒,壽宴正式開始。
說實話,壽宴總是那麽無聊的,酒肉穿腸過。
一桌子人,隻有兩個女人,一個顧步裕的妻子,一個就是她。
辰星安安靜靜的坐在他旁邊,一桌子男人,大部分都是長輩,哪怕心裏八卦面上也不會表現出來,從從容容的談笑風生,并沒有太多人關注她,辰星也就自覺乖巧的喝着飲料,吃點小菜,吃的菜也都是面前的菜,隔得遠的,别人轉動圓盤的時候,她才偶爾夾一點。
顧步裕的妻子顧夫人看辰星這般小心翼翼,笑着對她說:“小姑娘,别拘束,喜歡吃什麽,自己夾。”
“謝謝阿姨。”
顧少成笑着摸摸她的頭:“叫人都不會叫,笨的,叫嬸嬸。”
話音剛落,有人的眼神玩味,有人眼神暗了暗,顧夫人笑呵呵的:“少成啊,坐了半天,也沒介紹一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姑娘叫什麽名字。”
“謝謝嬸嬸,我叫辰星,日月星辰的星辰倒過來就是我的名字。”辰星微微的淺笑,抿了抿唇,發現大家又都關注了自己,暗暗深呼吸一口氣。
“原來叫辰星啊,來,辰星,喜歡什麽,嬸嬸給你夾。”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夾就行了。”
“别客氣,跟嬸嬸那麽見外做什麽。”說着,顧夫人就往她碗裏夾了點菜,然後笑了笑:“小丫頭看着就招人喜歡,怎麽以前都沒見過,是妹妹嗎?少成,這就是你們男人不對了,應該多帶妹妹出來走動走動,看着小丫頭都有點怯場了,别緊張,無視這般男人,我們女人自由吃……”
“膽子小的很。”顧少成懶散的勾了勾唇:“還是個小孩子。”
辰星茫茫然的擡起頭,想說我不是他妹妹,我是他女朋友,可是見少成都沒有糾正,心裏又一陣糾結,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