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情也從内室裏走出來,穿着白色的衣服,依舊那副清心寡欲幽蘭暗香的姿态,臉上的表情也淡淡的,跟笑趴在地的南柏豪截然相反。
果然,才不出片刻,那班元老們又出了新的題目。
管家拿着幾份文件進了卧室,愁眉苦臉的說:“老爺子們說這裏有幾分文件,來的時候一起帶來的,如果先生有空,正好簽一下讓他們順着帶走,省時省事,現在老爺子們去祠堂了,一個小時來取!””
南柏豪的笑容截然而至:“二哥,這可怎麽辦?要是簽字,不是馬上就露餡穿幫了?”
白無情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一個小時簽幾份文件,這不是什麽難事,哪怕哥再病重再忙,也有這個時間,何況剛剛已經表明哥其實還有精力縱欲,沒道理沒工夫簽幾份文件。
白無情許久沒說話,南柏豪是個急性子,等不下去,“二哥,你快想轍啊。”
“這不正在想嗎?”
管家忽然眼皮動了動,“其實……有一個人可以試一試。”
“管家,你說。”
“曾今,辰星小姐僞造了一份先生的放行書,足以以假亂真,”管家說着走到床邊,對辰星道:“辰星小姐,不知道那份放心書出自何人之手?”
辰星還埋在顧少成的懷裏沒擡起頭,聽到聲音才臉色通紅的擡起來,超級尴尬的說:“……我。”
經過二十天的锲而不舍,辰星已經把自己備受束縛的雙手從兩人的身體中間掙脫了開來,想着思索了一下,茫然問:“你們說什麽?簽字嗎?少成的字嗎?我會呀。”
上次僞造了顧少成的字,後來每每在書房裏辦公,他就把自己拉過去,看完了文件懶得動筆,都是丢給她這個小助理來負責簽字蓋章,顧少成說她的字足以亂真,連他都分辨不出來哪個是他簽的,哪個是她簽的。
南柏豪眼睛凸凸:“真的假的?”
說到這個那可是辰星的拿手好戲,“不信我簽給你們看啊,簽字沒問題哦,你拿一張白紙來。”
南柏豪半信半疑的給她拿來紙筆,辰星額了一聲,“你們幫我和少成換一個方向,我左手不會寫字,右手被壓着了。”
等換了個方向之後,辰星龍飛鳳舞的在一張A紙紙張簽了個顧少成的大名,邊簽邊洋洋得意說:“那幾年在姑姑家沒什麽錢花,我就靠給同學代寫作業掙零花錢,爲了不讓老師看出是一個人代筆,我可是很努力的琢磨過怎麽模仿别人的字迹,我代寫的作業,沒有老師能發現是代寫的,所以我每次收費都比别人收費高呢,也練了一手模仿筆迹的好本事。”
“靠,真的他媽連我都分辨不出來,辰星,你真是……牛!”南柏豪對她豎起了個大大的拇指,忽然想到什麽:“别告訴我你的**也是這麽學出來的?爲了掙零花錢?”
辰星嘟哝一聲:“當然不是!”她才不會告訴别人她是怎麽模仿出顧少成的聲音的呢,那是她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