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别騙我,我現在肯定丢盡了臉。”他靠着車座,不想被被人看見這副模樣:“哥,你來開車,我不想在車裏看見别的人。”
可是顧少成更想給他處理身上的鞭痕。
花花發出類似哀求的聲音:“求你了,哥,給我留點尊嚴。”
“好!”
屏退下屬,他親自開車,車子裏隻有他和花花兩個人,花花躺在後座上,将頭深深的埋進毛毯裏,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哪怕是顧少成。
南柏豪拽着言風馳的手臂,一手将他抵在牆面上,惱火的說:“言風馳,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這個人,和你是什麽交情?”
居然爲幫這個欺負小五的人。
言風馳看了一眼地上疼得昏過去的賴世祖,煩躁:“這人來曆不簡單,跟我沒交情。”
“我管他媽什麽來曆,欺負了我兄弟,什麽來曆都給我去死。”
“你冷靜點,我比大哥更想一槍結束了他做男人的資格。可他是軍方都要保護的人,暫時呆在E城玩,背景比你想象中的深,具體什麽來曆我暫時也不清楚。”
“不清楚你跟我說什麽深?軍方要保護的人又不是我要保護的人,我一腳踹死他,你再找我報仇随便你什麽時候來爺等着。”
南柏豪才不管對方是什麽人,天王老子欺負他兄弟都不行,雖然他平時沒少欺負過花花,但别人就是不行!
言風馳攔住他,南柏豪反身對着言風馳就是玩命一腳,伸出小拇指狠狠的點了一下他,氣呼呼的走了。
“撤!”
走出這個看着不起眼的猶如廢墟般的小平房的地下室,無視一地倒地的保镖,一步躍上車,此時顧少成的車子已經發動,消失在夜幕中。
回到花花的家裏,顧少成讓人拿了一支鎮定劑,要給他打一針。
花花的情緒已經平複了很多,搖着頭拒絕,顧少成聲音放緩:“打一針,睡一覺,把今晚的事情都忘了。”
花花拒絕的态度很明顯:“哥,我餓了。”
“想吃什麽?我讓人送過來。”
“想吃你煮的粥,還記得那一次嗎,你第一次給我煮粥,煮得都糊了,滿滿一大鍋,我們卻都吃光了。”花花裹着毛毯坐在沙發上,“雖然吃完了我都不知道那粥到底是什麽味道,但那絕對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食物,我現在想吃。”
顧少成的心狠狠一疼。
男人之間沒有那麽多矯情的安慰話語,他點了一下頭,二話不說的進了廚房,很多年不下廚的男人,卷起袖子在廚房裏忙活,淘米,煮粥,控制好電飯煲的開關。
打開冰箱,裏面有些水果,他順手拿了一些出來,洗淨,做了一盤水果沙拉。
他又回到客廳,花花不知什麽時候把毛毯換成了雪白的狐狸蓋毯,肩窩以下全部沒入厚厚的狐狸毛裏面,隻有鎖骨以上露出來,高高的枕頭墊在他的後背,手裏拿着遙控器,電視裏正播放着一場激烈的足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