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未雨綢缪,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幾次,因爲被他輕描淡寫的處理掉了,所以她才不會知道!
上次那些跟蹤她的小流氓,那都是些阿貓阿狗小角色,隻是脖子上的一個吊墜,她卻怕成在他懷裏渾身發抖,如果告訴她,真正的高手是不會被她發覺的,她該吓成什麽樣?
想着聲音越發嚴厲起來:“說!這是不是錯!?”
他忽然低吼,辰星吓得渾身一顫。
她覺得自己全身都滾燙得燃燒了起來,心驚膽戰的,第一次發現顧少成冷着她的時候,她的心裏是那麽的害怕那麽的心酸。
多渴望他這個時候哪怕跟自己說一句軟心的話;
可是沒有!
多希望他這個時候能夠像前幾天一樣把她捧在手掌心;
可是沒有!
她的心疼得厲害,眼睛閉了閉,眼眶裏凝聚着的液體,無法控制,咽都咽不回去,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鼻子裏也滿滿的都是水,快要淹沒得她不能呼吸了。
他的聲音那麽嚴厲,那麽冷,那麽可怕。
她不知道關機和甩掉他的人算不算錯,她隻知道自己心裏好委屈好難過,心都要被絞碎了,可是卻那麽沒骨氣的抱緊着他,一雙手仿佛都不夠用,又要抱他取暖,又想護住屁股,又要伸出來問他要擦鼻涕的紙,眼裏全是淚,嘴裏全是含糊不清的哽咽聲音:“紙……紙……紙……”
顧少成再一次蹙眉,眼底劃過一絲寒:“不認爲自己錯了是不是?”
“……鼻涕……鼻涕要流出來了……”她的聲音,又急又怕,心底委屈成一片。
一整天,原本開開心心的跟表姐去逛街,結果被拉到了相思門,被顧少成逮了個征兆,**爬了排氣管道,害怕他生氣,一個下午都在想補救的辦法,練習了一個下午的舞,哪種舞,她平時打死都不會去練,現在爲了讨好他,特意去練了,腰都要扭斷了,心驚膽戰的回來,賣力的表演給他看,學着讨好他,結果換來的是一頓打,此時此刻,心都疼得發顫。
整個人無助又壓抑的拿着手去擦鼻涕,結果弄得手上全是水,根本分不清哪些是鼻水,哪些是淚水。
顧少成的心,忽然跟着揪了一下,聽着她極度委屈的聲音,心底說不出的滋味。
他站起來,去拿了一盒抽紙回來,放在她的面前,女人小小的手立刻抽出紙,鼻子就跟黃河泛濫一樣,鼻水擦都擦不完。
他最看不得她那副沒家教的邋遢模樣,此刻看她将一團一團沾着鼻水和眼淚的紙團扔到羊毛地毯上,也許是因爲瞧着極度可憐的模樣,他發現自己竟然沒生氣,在無形之中,反而都消散了。
接下來的十五分鍾裏,誰都沒有說話。
顧少成坐在床頭抽煙,視線一直看着她的後腦勺,她的臉始終壓得很低,仿佛故意死拗的不給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