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成的聲音,像是救贖,又像噩夢,無論哪一種,都讓人記憶深刻,辰星渴望他渴望了很多天,此刻真的聽到了,心裏百感交集啊。
“現在你能放我出去嗎?”她沒有回答他,整個人都顯得沒生氣,但是那雙眼睛,水亮水亮的,充滿了渴望,渴望離開這裏。
“你還有九天沒罰,是想要繼續呆着?”顧少成對她的回答并不滿意,聲音逐漸轉冷,他伸出手,玩耍似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低頭聞了聞便皺起眉頭,下意識的感覺:該洗洗。
辰星身體本能的一顫,“我不逃了,以後都不逃了。請你不要再把我關在這裏。”
“你确定,以後都不逃了?”
她重重點頭,生怕晚一步他就會離開。
顧少成指尖輕輕滑過辰星的臉頰,許久,才大赦天下:“記住你今天的話。若是再有下次,依舊是這個規矩,你在我身邊呆了多少天,就罰多少天!”
她心裏一縮。
顧少成伸出手,将她打橫抱起來,抱進懷裏,辰星很溫順,順勢将頭靠在他的胸口,這個動作取悅了他,他的語氣也不在那麽冷漠:“剩下的九天,不關了。”
他說不關,就真的給予了她自由。
甚至不假借他人之手,自己抱着她回到卧室,将她放進盛滿溫水的浴缸裏。
她的身體真的很髒,他卻沒有絲毫的嫌棄,仿佛手中隻一件藝術品,辰星隻覺得累。
這些天緊繃着的弦一斷,整個人就開始昏昏沉沉起來。她也不知道躲閃和拒絕,像個精緻的陶瓷娃娃,無力的躺在那裏。
獲得自由的第一天,她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在他的懷裏,她是真的怕了這樣的懲罰,比直接打她一頓要難熬太多,再也不願意經曆第二次。
所以,這一整天,在他的懷裏,極其的溫順,卻又脆弱無比;内心,懼怕。
“張嘴。”顧少成手裏端着一碗小米粥,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邊,見她乖得極其滿意,便笑了起來,将她摟在懷裏一勺一勺的喂着容易消化的食物,心情好的時候,還會播放一些舒緩的音樂,調養她的聽覺細胞。
然而他的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他隻是出去轉了一圈回來,辰星就發燒了,睡夢中燒到40度!
而且久燒不退!
家庭醫生來檢查之後說不上來高燒的原因。按理說沒感冒沒受傷,沒道理燒得這麽嚴重。
顧少成坐在帝王椅上緊鎖着眉頭,高燒不退的原因,他思考了幾番之後心知肚明。這病,恐怕不是身體上的原因,而是心理上。
溫順無力的反抗!
她抵抗不了他的強權,不代表她内心就真的投降舉白旗。
顧少成對着家庭醫生發了好大一通火,撥電話去請了三個最好的醫生來全天24小時不離房的照顧着她。
辰星也不是反抗,大部分時間裏昏昏沉沉的,她時醒時睡,醒了乖乖的被他胃藥喂營養的餐飲,可是卻總是喃喃着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