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班長給力,冷怒的指着他們問:“你們這是做什麽?”
“班長,我做不到用别人拿身體換來的錢住這麽好的酒店,我怕晚上睡不安穩。”
然後,兩個男生鄙視的看了辰星一眼,走了。
當然,也有幾個不信的,從客房裏跑過來安慰辰星,說他們相信她,現在的記者最喜歡捕風捉影亂寫來吸引人的眼球。
這其中有真心、也不乏攀龍附鳳之輩。
辰星難過極了,怎麽會這樣?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這是誰爆料的?
盡管她差點把唇瓣咬出血也不承認,可是她确實是被顧少成養着。
那一瞬間,她好難過好難過。
她沒有故意炒作!
她也不知道爲什麽忽然自己這麽火?
更不知道是誰在背地裏這麽整她?
她從來不亂得罪人了,爲什麽那些人根本都不認識她,一點真實情況都不了解,将她說得那麽不堪?
此刻,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辰星躲在浴室裏,将班長和其他幾個過來安慰她的人隔絕在浴室之外,整個人抱做一團的蜷縮在門背後:怎麽辦?她該怎麽辦?以後要怎麽見人?
打開噴水頭,讓水流嘩啦啦的掩蓋她的哭聲,紅着眼眶的她平生第一次主動給顧少成撥了第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的接通。
接通之後顯然也有些意外,自不覺的語氣很柔和:“怎麽了?”
淡淡三個字,怎麽了,一瞬間讓辰星修飾得很好的情緒再次決堤奔潰。
紅着的眼眶,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撲。
“我……”她一個我字剛出口,喉嚨就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也會強撐着,可是一旦自己人露出關心的口吻,立刻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碎掉。
辰星盯着不斷噴下的熱水,握緊着手機,醞釀了半響,還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好難過,從來沒有這般的委屈過,可是她又無從排解,也不能指責他什麽。
此時此刻給他撥打電話完全是不經大腦的,她隻是太難過才情不自禁的撥了他的号碼。
顧少成從睡夢中被電話弄醒。
他無意識的望着随風飄揚的窗簾,有些恍惚的感覺,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還是在三更半夜的時候,打了電話的時候隻聽得到水流聲。
他不免有些擔心,問她話:“你在哪裏?”
“我……浴室。”
她難過又緊張,自己抱緊着自己的膝蓋,不知所措。
“這麽晚,怎麽不睡覺?”顧少成開了燈,看了看時間,但是半天等不到回應,語氣追問道:“是不是做了噩夢?”
“我……我想回家。”
辰星拿手背捂着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可那哽咽的語氣早已出賣了她此時的情緒,顧少成的心蓦地一緊,沒問出了什麽事,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床,迅速的拎着襯衫,邊穿邊套上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