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人們都開始七嘴八舌的安慰狂歌,而狂歌卻似乎沉溺在了自己的夢魇裏,不可自拔。
但是,在人們看不見的角度,狂歌卻在默默的感歎,要是在後世她肯定沒有把握這麽做,萬一,當時車上的人們沒有被她調動,很有可能此刻她就不是站在這裏了,而是躺在地上,毫無聲息。
後世,人們的善良之心被太多太多不懷好意的人給利用了,以至于,即使路見不平,人們都不敢伸手幫助,哪怕是舉手之勞。
有太多糾紛都是因爲這舉手之勞說引發的,無奈之下,人們隻能選擇明哲保身。
可是,90年代的人們本性都還保持着最初的淳樸和善良,狂歌并不擔心,在她行動之後,車裏的人們會袖手旁觀,因此也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不過,最讓她感動的是冷晖的配合,簡直就是太天衣無縫了。
到了南海市,淳樸的司機大哥竟然直接把汽車開到了警察局,人們七手八腳的把歹徒送到了警局,在人們詢問是誰開槍傷人的時候,大家竟然默契的搖頭說不知道。
有的還大膽的猜測可能是劫匪誤傷,而狂歌早在趁人們不注意的時候,悄然的帶着冷晖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裏。
“你不怕他們把你供出去?”冷晖眼神如探照燈般,打量着身旁一臉不在乎狂歌。
“怕?我有什麽好怕的,我又沒有什麽把柄落在他們手裏?”狂歌眼神奇怪不解的看着冷晖,疑惑的問道。
“可是,你不是開槍了嗎?”
“玩具槍誰沒有玩過?你沒有玩過?會開槍有什麽值得驚訝的,再說,那槍又不是我的,我隻是在情況緊急的情況下,借用了一下而已,好了,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你還不如想想什麽時候帶我去賭石,我可真的有點迫不及待了。”
狂歌看着南海寬闊的街道,來來往往的自行車群,穿着各種健美褲和蝙蝠衫的女人,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的笑意。
對了,這才是符合她記憶中90年代人們的形象,道路兩旁時不時可以看見擺着小攤的小販,販賣着屬于他們的傳統文化。
咦!這是用糖稀勾畫的各種動物,栩栩如生。
小的時候,她可沒少吃哦!
做糖稀的老人見到狂歌欣喜的看着他,熱情的吆喝道:“小姑娘,要不要來個?給爺爺說說,你想要個什麽,爺爺給你畫!”
說着,老人實在的用大勺挖了一大勺的糖稀,一臉親切的笑容看着狂歌,等着她的回複。
狂歌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那個……那個……”
“我知道了,你想要什麽了。小姑娘,你等一會啊!”
老人沒等狂歌回答,低着頭就開始認真的一筆一劃的勾畫團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