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歌琢磨着,既然已經結案了,她也是時候去看看喬山了,最近三叔催的緊啊,去南海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好在這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
狂歌到達醫院的時候,正好碰見衛威從醫院出來。
“他,怎麽樣?傷得重嗎?”
衛威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狂歌心一下子懸在了半空,喬山的受傷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但是……
“你去看看吧!”
衛威丢下這麽一句話撇下狂歌就走了,他怕自己在多逗留下去,真的會一拳砸在她的臉上。
看着病床上的山哥,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從他認識山哥到現在,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到山哥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完全沒有了以外和他們嬉戲打鬧的精神勁。
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山哥并不是堅不可摧,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隻是習慣了默默的幫他們這群兄弟抗下所有的苦難。
而他們竟然把他對他們的好,當做成了理所當然。
這個計劃從開始策劃到後期的完善和執行,山哥都獨自抗下了大頭,隻是把一些簡單的零碎的部分交給了他們。
狂歌對于衛威的不敬,并沒有在意,她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并不好受,當初在和喬山商議這次計劃的時候,她曾經想過讓衛威和喬山一起執行這個重中之重,但是,被喬山否決了。
喬山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把情義看的太重,心有太軟。
狂歌看着衛威漸漸走遠的身影,歎了一口氣。
他們這群在喬山保護下長大的人也是時候,學着成長,獨挑大梁了。
即使狂歌做好了心裏準備,但是,當她看見病床上的喬山仍是吓了一跳,隻見喬山渾身綁着繃帶,遠遠看去就像是古埃及挖出來的木乃伊。
隻是按道理來說,他不應該傷的這麽重啊。
所有的退路基本上在事先就已經安排好了,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狂歌渾身冒着寒氣,眼神陰霾,她的人,是誰都能傷的嗎?
喬山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原先緊閉的眼睛突然一下子就睜開了,由于渾身都綁着繃帶,腦袋不能動,但是,眼珠子依舊一個勁咕噜咕噜的轉着。
狂歌上前一步,弓着身子握着他的手,輕聲問道:“你現在感覺怎樣,好些了嗎?”
長久沒有喝水的喬山,嗓音向磨砂一樣難聽,但是狂歌不在意。
“好多了,不太疼,真的。你不用擔心!”
喬山想笑一個給狂歌看,示意她自己真的沒事,但是,綁着的臉卻無法完成這個簡單的動作。
狂歌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她略微有些哽咽的聲音說道:“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身上不留一絲的疤痕!”
喬山有些費力的擡起手臂,想要幫狂歌擦去臉上的淚水,狂歌意識到他的意圖,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