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十幾個舉着鋼刀的壯漢,揮舞着鋼刀朝箫曉砍去,大壯在最前面,他的鋼刀看起來最威風,最有力道。
眼看着箫曉就要被亂刀砍中,突然,箫曉動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衆人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動不了了。一個個舉着鋼刀,做龇牙咧嘴狀,臉上還帶着表情,但是卻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在周洲這個角度,就看見箫曉像一道閃電,在衆人之間,迅速穿過,用扇子疾點,然後,衆人就紛紛不動了。
且不說這需要多高深的内力,隻說這輕功之高,認穴道之準,令人咂舌。
那麽多人,那麽多把刀,稍微碰一碰,就能傷着,但是箫曉就憑着輕功,刻不容緩地躲了過去,身形之潇灑,除了震驚以外已經沒有别的可以形容了。
其實,在箫曉的眼裏,這十幾個人沖過來的動作,就像放了慢動作一樣。這與金輪法王比武的那場比起來,簡直就像小兒科。
尤其現在,箫曉的九陰真經的内力越發爐火純青。如果此刻,再與金輪法王較量,箫曉有把握,不用楊過輔助,她自己一個人就能輕松戰勝。
箫曉也把扇子打開,搖了搖,走到周洲面前道:“周兄,你看,是你自己給銀子呢,還是我來搜身呢?”
周洲深吸一口氣道:“是在下眼拙,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壯士放過這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二哥,快過來。”箫曉高聲道。
段譽一溜煙又跑了過來,站在箫曉身邊。
周洲有點恍惚,這兩個看起來像小白臉的男子,武功都這麽高強?
一個沒有參戰,直接跑走了。一個也沒有參戰,隻是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把這十幾個人定住了而已。
這是什麽神仙功夫?
“現在,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箫曉笑眯眯。周洲一臉落寞,搖搖頭:“既然我們今日碰到了你們,也沒什麽好說的,隻是希望壯士手下留情。我們雖然落草爲寇,但是隻是搶劫,并未傷過過往的路人的性命,希望壯士看在這份上,饒過我們。”
箫曉搖搖頭:“如果我這次饒了你們,你們就不繼續從事這個行業了?”
周洲愣住了,理解了半天,小心翼翼道:“從事這個行業?”
“嗯,你們是不是就從此不打劫,去做正經活養活自己了?”
周洲沉默了半晌:“我們落草爲寇,都有原因。如果不是沒有希望,誰願意幹這種有今日沒明天的勾當呢?”
“那你們當中,可有身負命案,不得已才在此的?”箫曉想了想問道。
周洲緊皺眉頭:“據我所知,并沒有。他們來到這裏,聚在一起,隻有一年多的時間,而我,是半年前來此,本來,我也是過路的路人,被他們劫持了,因爲我讀過幾年書,略識幾個字,被他們看中,當了賬房先生,後來,又被他們推爲大王。”
“一群壯漢推你爲大王?”箫曉挑眉問道。
周洲點點頭:“雖然他們各有各的故事,但是心中還是希望能多讀書,所以,見我能識字斷句,都希望我可以教他們讀書寫字,畢竟打劫的事,不能做一輩子。我們也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如果能憑着自己的能力賺錢,誰願意做這種事呢,饑一餐,飽一餐的。”
“那你們就沒有考慮投奔丐幫嗎,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紀律嚴明,幫主又宅心仁厚,起碼去那裏,能吃飽肚子。”
周洲低頭道:“雖然我們嘴上說着去丐幫是不可能的,但是說句大實話,去丐幫對有的兄弟來說,确實是一個不錯的去處。但是,我們這副模樣,突然跑去丐幫說要入幫,如果受了欺負,說不得又跑回來重新落草爲寇了。”
“唉!”箫曉歎氣道,“你無論在哪裏做事,都有受欺負的可能。你們也可以去碼頭,做搬運工人,去酒樓做小厮,而你,可以繼續讀你的書,考個秀才,混個功名,最不濟,去鄉村私塾當個老師,不比這強嗎?”
周洲低頭不語。
段譽見狀道:“三弟,不如我們把他們推薦給大哥,讓大哥幫個忙?”
箫曉道:“那也要看他們是否願意,而且,我們也隻能推薦,後續的事,要看他們自己的努力,自己的造化。”
“你去和他們說,如果棄暗投明,不再做打劫這種事,我可以推薦你們去城中的丐幫,做個最普通的弟子。”
周洲想了想,點了點頭。走到衆人之間,臉色凝重地說了起來。
段譽對箫曉道:“我們也不知道這幫人的背景,就這樣貿然推薦給大哥,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箫曉點頭:“你考慮的也很周詳,這樣,我們等會去他們落腳的地方看看,如果真如周洲所說,大家都喜歡讓他教他們讀書寫字,那寨子裏,一定會有痕迹。如果有,說明周洲沒有騙我們,我們就幫他們一把。如果沒有……”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
段譽也點點頭,爲今之計,隻能這樣了。
周洲走了過來道:“我已經和他們說了,至于他們同意與否,等解開穴道讓他們自己選擇吧。”
箫曉點頭,也不動身,隻用手指彈了十幾下,解開了衆人的穴道。
周洲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這是什麽武功,簡直聞所未聞。要不是他熟悉這幫兄弟,他甚至都認爲這幫人在聯合起來騙他。
衆人被解了穴道後,表現不一。
有的垂頭不語,有的面露怒色。
大壯反應最直接,拿着刀又沖了過來,嘴裏喊道:“剛才不算,重來,你偷襲我。”
周洲見狀大驚,還沒等他出聲。
箫曉已經施展古墓派的輕功迎了上去,這次,她沒有用扇子,而是直接用手,夾住了大壯手上的鋼刀,大壯那麽粗壯的身軀,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能把鋼刀從箫曉的手上奪去。